林听也尴尬死了，才想起来程时还在旁边。

“不用了。”

这会儿的雪不大，雪花缓慢从空中飘落，有一片落到了女孩细长卷翘的睫毛上。

程妄抬手帮她把雪花擦去，手拿开时，还是没忍住在女孩脸上捏了一下过了把瘾。

“我们放烟花吧林听也。”程妄指着程时脚边那箱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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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寻了院子正中间的空地放烟花。

第一个放的烟花名字叫“三分钟。”

林听也小时候放过，还特地计算过，确实是能放三分钟没错。

火苗顺着线往后烧，烟花冲破匣子，在黑夜中绽放，五颜六色，点缀成满天星空。

院子里的烟花声吸引了居民楼上小孩子们的注意力，于是楼道里开始响起此起彼伏的脚步声。

和那群孩子们一起来的，还有他们怀里自己买的烟花。

空荡荡的院子里瞬间变得热闹起来。

程时的年纪和这群孩子差不多，很快就和他们打闹在一起。

有小孩觉得一次只放一个烟花看着不过瘾，便在西周摆了好几个烟花，几个人一人蹲一个点，同时一起放。

整片院子空地随处可见的火光西射。

林听也和程妄肩并肩站在中间看着他们玩闹，在火光照亮彼此脸颊的时刻一起欣赏着眼前的烟花。

“你让我放一次，就一次。”

小女孩拉扯着小男孩的衣袖，想从他手里抢夺打火机。

“不行，你万一被炸到了，你妈找我算账怎么办。”

“我不会的，你就让我放嘛！！”

两人拉拉扯扯，一个跑一个追，追逐打闹时还得注意避开正在燃放的烟花。

男孩只顾着去看身后的女孩追没追上，忘了注意前路，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人。

林听也看烟花看得好好的，突然被撞，往前踉跄了下，差点摔倒。

好在程妄及时拉住她。

他的手臂环住她的腰，顺势将她往回带。

后背撞上结实的胸膛，温热的呼吸洒落在她的耳畔，苦橘清香闯入烟花的硫磺味中。

林听也下意识侧过脸抬头看向身后的人。

与此同时，程妄也正低头想问她有没有事。

关心的话语因为怀里女孩的抬头而哽在喉咙里。

脸和脸的距离只剩几厘米，鼻腔里的呼吸打在对方脸上，温热的，痒痒的。

周围烟花照亮了女孩脸，那双眼睛里藏着点点星光。

程妄怔愣看着她的眼睛，透过颤抖的睫毛，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见了她眼底悸动。

目光缓慢往下游走，女孩的脸颊泛着红晕。

他突然懂了徐嘉樾那句“看看听也”是什么意思。

是啊，他只要多看看林听也，多看看她看向他的眼睛，其实很容易就会发现一件事。

她看向他时的眼睛里，是有不一样的情愫的。

搂在女孩腰间的手臂收紧了些，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再次拉近，男生喉结上下滚动，低沉的嗓音响起。

“林听也，你对我是有心动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