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年头大家文化普遍较低。狗子的父母给他取名狗子，也是希望他可以活得长久一些。雷坤记住了他的名字。这孩子可以培养。老村长颤巍巍掏出旱烟袋，却怎么也点不着火，浑浊的老眼里闪着泪花：“报应啊……报应！”他转身朝村西头的方向重重磕了三个响头，那里埋着上个月被鬼子杀害的护庄队兄弟。其他村民这才如梦初醒。有人瘫坐在地号啕大哭。有人捡起石块朝着尸体砸去。嘶哑的咒骂声、凄厉的哭声混在一起。“雷长官！”一个妇女突然冲出来，扑通跪在雷坤面前，怀里还抱着个襁褓，“俺男人是被伊川那畜生开了膛，俺求您……让俺也捅他一刀！”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雷坤默默递过染血的武士刀，妇女攥着刀的手不住颤抖。却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伊川的尸体刺去，每刺一下就哭喊一声“还我男人命来”，首到精疲力尽。她才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