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两个安保,四个人对付一个,他们又有武术傍身,分头堵了魏川的所有去路。
结果显而易见,魏川打不过四个,最后被没收了手机和车钥匙,被关进了房间。
“操。”
魏川将自己砸向床铺,抬手碰了下颧骨。
刚才反抗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已经肿了,老魏还真是六亲不认。
—
今年过年比较迟,情人节推到了年前。
两天没有收到魏川的任何信息,孟棠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其实理解魏川的选择,孟怀璋本就是她洗不清的污点。
在家待着闷,她和老爷子说:“爷爷,我出去转转。”
孟怀璋给她递了把雨伞:“就在附近转转吧,下雨了。”
孟棠盯着他看了会儿,有什么办法呢?这人是她的父亲。
孟棠垂下眼睫,接过了伞。
他既然出狱了,浪子回头,她不可能不让他回家。
老爷子余光瞥了眼孟棠,知道她在烦什么事。
“不应该啊。”他啧了声,“魏川这小子……难道我看走眼了?”
情人节下小雨,也不知道算不算浪漫。
沿着石板出了巷口,孟棠在路边拦下一辆车。
司机问她去哪儿,她脱口而出:“水月寺吧。”
司机笑着打趣:“人家约会都去逛商场,你跟你男朋友去寺庙?”
孟棠笑了笑:“我没有男朋友,去祁个福。”
司机尴尬地摸了把头脑。
大街小巷霓虹灯闪烁着暧昧的光,雨水的泥腥味混着玫瑰的香甜。
情侣们牵着手,淋着雨,笑得开心,只有孟棠形单影只。
到了水月寺后,小雨停了。
孟棠收起伞,在上山的必经之地停留了一瞬。
她看了眼宽敞平缓的大道,转头踏上了陡峭不规则的石梯。
走的是上次和魏川一起来的路。
这一路,孟棠走得很慢,到达观瀑亭时歇了歇。
冬季崖壁上的瀑布变成了涓涓细流,她靠着栏杆看了会儿,继续朝上爬。
山顶的祈福树,满目绯红,像玫瑰的颜色。
也算应了景。
上次魏川那根飘带系在了哪个位置来着?
孟棠站在树下,仰起头寻找,似乎要窥探他曾经留下的一笔心思,用来抵债。
抵他撞破她最不堪一面的债。
魏川气喘吁吁跑上来时,正好看到她围着树缓缓地转。
老天待他不薄,她还真在这儿。
撑着膝盖喘了会儿,魏川抬脚上了最后一层台阶。
“你在找我的祈福飘带吗?”
孟棠踮着的脚骤然落地,侧眸望去,魏川站在了她眼前,魔法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