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理那副唯恐避之不及的做派,可把柳如烟气得不轻,弄得好像她是什么不招人待见的脏东西。?精*武`小\说_网` _无^错.内`容_
先后两次在这对夫妻身上吃瘪,柳如烟恨得一口银牙险些咬碎,不着痕迹的瞪了两人一眼。
随后只得略过卫明理,寻找下一个目标。
足尖调转方向,快走两步,靠近垂头不语的迟健业。
站定后,柳如烟侧身对着众人,拉着迟健业一同做戏,描补先前的漏洞:
“这次都怪你这小子话没说清。一张口就是生啊死的,可不就容易让人听岔劈。害得我一时情急,冲动之下做错了事。”
说完还假模假样的捶了他两下。
迟健业满头雾水,哪里能反应过来,更不知该如何接戏。
疑惑的望向她,眼里似是写着:“你脑子没问题吧?”
柳如烟沉住气,稳住心神,也不管迟健业的反应,自顾自的继续。
余光瞥了眼气定神闲的儿媳,故意提高音量,用众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
“我家安国就是受了伤,如今躺在医院里需要人照顾。”
迟健业当即就想否认,却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柳如烟暗中掐了一把,示意他闭嘴配合自己。\新\完′本_神,站¨ -更.新.最/全\
柳如烟朝着谷翠玲的方向开口,故作宽容道:
“你们也别怪他,建业这么说也是出自好心,怕我希望落空,遭不住两次打击,这才把话说得严重了些。也怪我没听清,弄出这么大的误会。”
柳如烟一顿抑扬顿挫,好赖话都让她说尽,完全不给人发作的余地。
柳如烟见无人接话,也不觉得尴尬。
若无其事的偏过头,挪开视线,笑容满面朝着迟安安的方向,夸赞道:
“还是我儿媳妇聪明,一下子就能抓住重点。不像我这年纪大了沉不住气,一点小事就急成了无头苍蝇。”
迟安安冷哼一声,嫌恶的别开脸,不愿看婆婆装模作样。
以前她就是太好面子,总是不愿意撕破脸,才给了这老虔婆发挥的空间。
现在就让她一个人演独角戏,看她还能耍出什么花腔。
对上四周看戏的冷脸,见迟迟没人递出台阶,连儿媳妇也没个眼力见。
柳如烟面上闪过一丝羞恼,随后迅速调整表情,压下心头的怒意,强装镇定自说自话:
“无论怎么说,安国都是我十月怀胎的亲骨肉,我要不去亲眼瞧瞧贴身照顾,始终不能安心。?k!a^n+s!h`u~d·i/.·c¢o?m′”
说完,还故意快走两步,站到儿媳妇身前。
丝毫不顾迟安安的冷脸,拉起她的手,满眼信任的望着她,郑重其事的承诺道:
“娘去照顾安国,保证把他完完整整的给你带回来。”
像是生怕儿媳妇不上钩,柳如烟打定主意,狠了狠心压下血本,果断道:
“家里的一应事务就拜托你,所有钱财也都交给你保管,娘相信你会安排好一切。”
说完,还安抚似的拍了拍迟安安的手。
迟安安听到这话,刚想抽回的手,瞬间顿住,停下了抗拒的动作。
原本面无表情的冷脸,也硬是挤出假惺惺的微笑。
柳如烟这番唱念做打,一开始可把迟健业吓得不轻。
那颗心急得够呛,就跟坐了过山车似的,随着话音跌宕起伏急冲直下。
直到最后才陡然反应过来,柳如烟这是在兜圈子。
到时候崔安国到底是生是死,也不过是她一句话的事。
若是经过姐夫的亲生母亲认证,那么这件事情就彻底盖棺定论,想来迟安安也没有立场再提出质疑。
毕竟,谁能想到,当事人的亲妈会配合说谎?
迟健业心下大定,面上便不由显现出一丝端倪。
可见还是演技不到家,在细枝末节露出痕迹。
实际上,他的反应早已出卖了他的内心。
在场的这些个人精,几乎都对真相了然于心,就连谷卫盈也察觉出不对劲。
只有谷卫民这个愣头青,仍是满头雾水搞不清楚状况。
迟健业硬是摆出一副宽容理解的表情,主动上前劝说迟安安。
“姐,你就放心吧,婶子亲自出马,总不会骗你。”
这话纯属画蛇添足,若不是迟安安心里跟明镜一样,怕是当场就会出声质疑。
柳如烟也是嫌弃得不行,心道:“不会说话你就闭嘴,少在这添乱。”
随后,不着痕迹的挪动脚步,将迟健业挡到身后。主动开口认错,转移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