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了。”
店里忙,周兰都快把这事忘了。
沈如律转念一想,商量道:“等杨夭回来给她说说,和学校请三天假,联考结束再去学校上课。”
闻言,李叔低头思考了会,“行!孩子天天画到凌晨两三点,早上七点还要去上课,胳膊又刚好,我看着都心疼。”
周兰也走了过来,附和道:“有时候半夜看到她房间灯亮着,想喊她睡觉也不敢喊,生怕喊了又耽误她。”
李飞笑了一声,他一向是乐天派,开口反驳,“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国外的一级院校杨夭都考上了,更别说咱国内的了。”
“那不都是小事。”
李叔皱眉瞪了他一眼,“国内的更难考!”
沈如律淡笑道:“李叔、周阿姨你们不用太担心,杨夭也是个成年人了,而且己经画了这么多年,她做事自己心里都会有计划。”
“以后学习上的事,我们尽量放宽心就好。”
李飞点头附和:“就是!我爸我妈就是心太小了。”
“放开、放开就好了。”
这句话说的有种他才是长辈的感觉。
瓷杯被“砰”的一声丢在桌面,李叔不耐烦的看了过来,“就是什么就是?”
“还不快点出去看看杨夭回来了没有?”
一嗓子首接给李飞吼蔫了,垂头丧气的敷衍,“行,现在就去。”
李飞出去接人时,杨夭正好从出租车上下来,沈如律听到动静也迅速起身跟了出来。
他走上雨后未干的水泥路,不动声色的将杨夭上下打量了一遍。
过会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关心道:“作业写了吗?”
出租车里刚开着暖气,外边温差太大,杨夭有些不适应,抬手紧了紧棉袄的领口,“一会写。”
李叔见她脖子缩着,在店里叫道:“回来了就赶紧进来吧,楼上开了暖气。”
“杨夭,别站外边了。”
周兰也摆了摆手。
她点头同意,低声和沈如律说:“进屋里吧,外边挺冷的。”
沈如律站着没动。
杨夭提了提肩上的红书包转身要走,他突然沉沉的开口叫住她,
“杨夭。”
杨夭停下脚步。
沈如律迈腿走到她身侧,“你生病的事当初是我让李叔一家瞒你的,总之......”
面前的人平静的听着,但始终给他的是侧脸。
沈如律严肃的姿态里带着愧意,道歉道:“是我的错。”
语毕,他细微的低了下头。
杨夭迟缓的转过身子,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叫了一声,“沈如律?”
“嗯。”
她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我己经不是小孩了,请你以后把我当一个成年人看待,我父亲的事我也希望你第一时间通知的人是我,而不是李叔一家。”
“中间有任何的交涉、需要、一手消息,我也希望你告诉的第一个人是我,而不是背着我和李叔他们商量。”
沈如律沉默着看她。
杨夭情绪逐渐高涨,长喘了一口气又继续道:“对,我是帮不上什么忙,但我也希望在他身处逆境的时候,我可以作为一个家人为他着急,为他的担心。”
“你不能什么事情都瞒着我,让我盲目的着急,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杨夭的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己经装满了泪水,她按压着哽咽的心口,尾音轻颤,“沈如律,我的心情...你能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