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对面终于有了回应。~卡+卡*小¢说*网_ !更,新\最_全?
程叔推辞道:“夭夭,你父亲的事就全权交给沈律师处理吧,你年纪小,还要以学业为重,这些事不是你一个小孩能管的。”
一字一句传进左耳,杨夭用力握紧了手机。
这句话,杨夭在这个燥热难耐的夏天听了无数次。
都说父亲的事不是她一个小孩能管的,让她撒手别管,可那是她父亲啊!
她怎么能亲眼看着杨峥身处虎穴狼巢,被人食肉割块、鲜血淋漓,而自己身为女儿却全然当作没看到。
躲在旁边不管不顾,狼心狗肺的活着。
杨夭的双眸不知何时起泛起猩红,央求道:“程叔,那是我爸。”
“我就只有这一个要求,你看在过往的交情,能不能——”
程叔出口打断她的话,“夭夭,别为难程叔了,程叔这两年路也不顺,越走越窄。”
“不像上边的人,说句话就能管事。”
“你父亲这案子我旁敲侧击也问过,能帮肯定帮,但实在是说不上什么话。”
说完他在电话里,叫了一声刘姨,刘姨有准备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
程叔继续说着,“我让刘阿姨拿张银行卡给你,你和弟弟往后经济上有什么困难,就来找程叔,程叔绝不含糊。¨b/x/k\a~n.s`h*u_.¨c.o\www. ”
没等杨夭再开口,电话就被对面挂断了。
刘阿姨将一张卡送到杨夭的手中。
程叔话里的意思己经很明确了,他宁愿拿钱打发,也不想掺和这件事。
银行卡杨夭没有收,重新送回到刘阿姨手中,沉默着道谢离开了程家。
没人能帮她了。
她擦掉眼泪,失魂落魄的走出洋房区,不到十分钟,电话响了。
来电显示是李叔。
她按下接听键,“李——”
李叔火冒三丈,“杨夭,我是不是给你说了不要再管这些事,你这孩子怎么不长记性呢?”
“怎么这么犟?竟然敢一个人偷偷逃课回去,万一出点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和你爸交代?”
毕竟是替人照看孩子。
他越说越气,“不是你程叔打来电话,你就准备一声不吭的瞒着了是吧?”
杨夭就知道会这样,小声回道:“己经准备回京开了。”
李达成扬声命令,“现在!立刻!马上!”
“给我打车去高铁站!”
挂断前,又交代了一句,“我让你李飞哥下午去东站接你,别乱跑。~s′l-x`s~w/.!c-o.m+”
李飞是李达成的儿子,大学毕业后一首在一家游戏大厂里当建模师,余下还有一个小副业,在烧烤店附近盘了一个便利店。
李飞人活的很张扬,就像此刻,杨夭刚从站口出来,就听到自己的名字大声刺耳的在空中飘荡。
她看了一眼,沉默着快步掠过。
李飞又喊:“我能看得到你。”
李飞二十西五的年纪,穿衣打扮算的上一枚潮男,一身墨蓝色的工装牛仔,让他看起来还像个男大。
杨夭沉默着向他走去。
见她心情低落,李飞抬手轻轻拍了一下杨夭的后脑勺,神色担心的嘱咐道:“下次再逃课,你不想告诉我爸,就和我说一声,不要一声不吭偷偷走了。”
回到家李叔出奇的安静,像是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倒是周兰趁杨夭在卧室整理东西时,进了她的房间。
周兰顺着床边坐下,面露愧疚,“杨夭,你李叔今天比较急,说话有点重,你别往心里去。”
杨夭笑了笑,“我知道,没事。”
周兰嗯了一声,看了看杨夭开口想再说些什么,但却欲言又止。
杨夭心领神会地停掉手上整理的东西,坐在书桌前的凳子上。
周兰叹了口气,“你爸出事后,你李叔看着不在意,但背地里该找的人都找过了,他本身退下来的就早,好多人都没了联系,但还是提着礼物一家家的拜访。”
“能想起来的人基本都问了,可是没办法,你李叔现在就是一普通老百姓。”
她话里透着许多无奈,“那句老话说的真贴切,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你爸还是市长的时候,他们整日巴结着,现在呢提起名字就跑。”
“你年纪小,遇事少,这个社会上人是分着阶级的,你有权有势他敬你,你没钱没势,说句不好听的在他们眼里就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