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滩的风裹着沙砾,打在圣言碑上噼啪作响。+s·o_u.k/a?n¢s/h~u¨.?c+o!m?史密斯的圣银匕首斜插在碑底,刀刃上的血珠正顺着裂痕往下渗 —— 这是他第三次用圣血加固碑体,可那些蛛网般的裂纹仍在蔓延,像有无数只手在里面往外撑。
“老史你这碑快撑不住了!” 李二狗的铜钱剑劈飞三只扑来的生魂傀儡,剑穗七枚铜钱突然贴在碑面,“曾祖父说过,石碑裂成这样是怨气冲了灵,你听听里面的动静!”
碑体深处传来隐约的铁链声,像是有人在里面挣扎。史密斯将耳朵贴在碑上,突然僵住 —— 那声音里混着拉丁文的祷告,还有烙铁烫进皮肉的滋滋声,与三百年前圣骸骑士团的审判录音一模一样。
“是审判庭的烙印。” 他的指尖抚过碑面新裂的纹路,那里显形出模糊的火漆印,“教廷处决骑士时,会把他们的圣骸嵌进石碑,让其永世承受怨气侵蚀。”
苏婉儿的追魂铃线缠上碑顶的裂缝,圣女血在铃身炸开银花:“阿娘的笔记说,参与七门封印的十二名圣骸骑士,最后全被冠上‘异端’罪名。审判庭怕他们泄露钥匙秘密,用圣言碑当囚笼,把活人的怨气灌进他们的圣骸。”
话音未落,碑体突然剧烈震颤,无数生魂傀儡从沙地里钻出,个个举着锈铁矛,矛头都刻着 “审判庭” 三字。~三\叶-屋/ ?已*发_布¨最\新\章^节¨最前面的傀儡突然摘下面罩,露出圣骸骑士的金甲,头盔里没有头颅,只有团赤焰 —— 那是被炼化的骑士生魂。
“是教廷用骑士圣骸炼的傀儡!” 史密斯的圣银匕首在掌心发烫,圣言咒突然弱得像烛火,“他们想借阴蛊的力量彻底摧毁石碑,掩盖三百年前的罪行!”
李二狗的铜钱剑往傀儡群里一戳,剑穗铜钱撞在金甲上,竟被弹得嗡嗡作响:“奶奶的!这些铁甲比阴兵还硬!老史你快想办法,再这么耗下去,咱仨都得成碑下的新养料!”
史密斯突然咬破舌尖,圣血混着圣言咒往碑面裂缝灌:“圣言?祭魂!” 他的手掌贴在烙印最深处,那里的火漆印突然炸开,显形出骑士们被处决的画面:审判长举着烙铁,将 “异端” 二字烫在他们的圣骸上,旁边的黑煞教巫师正偷偷记录处决仪式 —— 原来双方早就勾结。
“信仰不是用来屠杀同伴的。” 史密斯的声音带着血沫,圣银匕首突然插进自己的掌心,将更多圣血逼出,“圣骸骑士团的荣耀,该由我来洗刷!”
圣血渗入碑体的刹那,那些蔓延的裂纹突然亮起红光。生魂傀儡们的动作瞬间僵住,金甲上的 “审判庭” 字样开始剥落,露出下面的 “护脉” 二字。!j+j·w\x¨c¨.,i¨n^f-o.史密斯的圣言咒突然变调,银辉里掺着血丝,化作无数利刃,将傀儡群劈得粉碎 —— 这 “血色圣芒” 碰过的傀儡,连阴蛊都化作飞灰。
“管用了!” 苏婉儿的追魂铃线缠上红光,“这是圣血与骑士生魂的共鸣!你的圣言咒变异了!”
史密斯望着自己掌心的血洞,圣言碑的裂痕正在愈合,可最深处突然传来更清晰的铁链声。他的圣银匕首往那里一戳,刀刃竟刺进个隐秘的凹槽,里面藏着卷泛黄的羊皮纸 —— 上面画着黄河与忘川河的交汇点,标注着 “第五门?奈何桥” 的字样,旁边还刻着行拉丁文:“用骑士的血能打开通路。”
“是第五门的坐标!” 张云生的天篷尺突然指向北方,雷法在沙地里画出河道图,“忘川河的支流藏在黄河底下,黑煞教肯定在那里培育新的虫卵,想用双河的阴气孵化!”
碑体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愈合的裂缝里渗出金光,显形出十二名圣骸骑士的虚影。他们往史密斯手里塞了块碎骨 —— 那是用十二人指骨熔铸的钥匙,上面刻着与羊皮纸相同的坐标。
“他们在帮我们!” 苏婉儿的追魂铃线缠上碎骨,“骑士们的生魂早就想反抗教廷,只是被圣言碑困住无法脱身!”
生魂傀儡的残躯突然在沙地里蠕动,聚成个巨大的鬼面,正是审判长的模样:“史密斯,你以为背叛教廷就能得到救赎?” 鬼面突然喷出黑火,“这些骑士的圣骸里早就被种下了‘噬魂咒’,你的圣血只会让他们变成更可怕的怪物!”
史密斯的血色圣芒突然暴涨,将黑火硬生生逼退:“圣言?破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