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用吗?”她退开了一点,伸手握住他颤抖的手腕,转而把锋利的刀刃横在了自己的脖颈间,看着他的眼神格外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沉浸其中的缱绻。`微`趣^小,税·网! ′免\废_越¨黩_
“不要、殷上……不要!”这一幕轻而易举地击垮了江遗雪,他眼神惊惧,几乎是用尽全力地抽出手丢掷出去,匕首掉在地上的那一刻,似乎也代表着什么东西尘埃落定,他的情绪随之崩溃,双手紧紧地缠上她的脖颈,埋首在她怀里痛哭出声。
她像个引颈就戮的囚徒,可所作所为都是对他一个人的宣判。
“乖阿雪。”她喟叹似的夸了一句,一个轻吻落在他的眼睫上,尔后是鼻尖,嘴唇,他哭得哽咽,咬着牙关不想让她进来,却被她弄着别处而泄了力道,只能被迫启开了牙关与她深切而彻底的纠缠,湿咸的泪水落在唇间,不知被谁吞吃下肚。
失去意识前,他感觉到殷上轻轻地亲他的侧脸,说:“这辈子只能待在我身边。”
……
一夜都是混乱的梦境,挣扎着醒不过来。
直到天光亮起时,江遗雪才感觉到自己好似睡着了,意识模糊地翻了个身,下意识地往边上靠去,却发现自己旁边的位置空了。_l!o*v!e*y!u?e¨d?u.._n!e.t¨
身旁的被窝中尚有余温,但身边的人已经不知所踪。
江遗雪骤然清醒过来,懵了两息,猛地掀开被子,仓促地下床找人。
熟悉的陈设,熟悉的房间,几乎一览无余,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殷上呢?
殷上呢?!
江遗雪脊背发凉,愣愣地呆立了片刻,又匆忙跑到门边,带着最后一丝希望打开了门。
门外也空无一人。
喉咙涩到发不出声音,江遗雪不敢确认心中那个想法,只像个被瞬间抽干生气的人偶,步伐僵硬地踏出房门,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不会的,殷上不会不要他的……殷上不会不要他的!
这个认知点燃了他心中全部的恐慌,他急促地喘息着,在一片荒芜的天地间寻找着殷上的身影,可身边的景色却在急速地倒退着,璞兰台、宣室殿、浮玉斋、明雪阁、少天藏府、各城的营帐、俘虏的囚车……他感觉自己越跑越快,身边的天光也随之越来越暗,他几乎害怕到喘不上来气,直到一头扎入黑暗里——
“殷上!”
他骤然翻身坐起,被子顺着他的动作滑落下来。?晓¨税~C~M_S! ^追.最^新·璋!截¢
……是个梦……是个梦……
江遗雪惊魂未定地摸了摸眼睛,反应过来,立刻向身侧看去。
“殷……”
身侧空无一人。
江遗雪突兀的僵在了原地,捏着被角的指骨发白,巨大的恐慌感涌上来,让他一时间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不对、不对……这根本就不对……
他连滚带爬地跌下床,感觉每一脚都踩入了绝望和恐惧的沼泽里,意识被抽离,灵魂被肢解,腿软地支不住身子。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正和晋呈颐说话的殷上回过头来,一眼便看见了江遗雪脸色惨白,神情惊怖地站在门口,整个人摇摇欲坠,好似下一息就要栽倒在地上。
她蹙了蹙眉,问道:“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对方就惊慌失措地冲过来死死抱住了她,殷上不明所以,忙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将他有些凌乱的衣衫往上提了提。
晋呈颐一下瞥见他后颈上香瘢点点的瓷白肌肤,忙别过眼,轻咳了一声,默默背过身去走远了几步。
殷上问:“怎么了?衣服都没穿好就出来了。”
江遗雪惊魂未定,声音也跟着发抖,明明是质问的语气却显得格外气势不足:“你去哪了?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没去哪啊,”殷上莫名:“我就在门口和晋呈颐说事情。”
感觉到他身子发颤,殷上伸手安抚地轻轻摩挲,道:“我看你睡得沉,就没叫你,做噩梦了?”
江遗雪埋在她脖颈里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声音从怀里传出来有些失真,但不难听出带了一丝哭腔,道:“你吓死我了,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呜呜呜……”
他哭得伤心,殷上反应过来,想退开两步看看他,可缠在她腰间的手臂却越收越紧,她没有和他角力,只说:“昨夜不是说让我把你丢掉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