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
从离开到抵达海市,池令川给她打了无数个电话、发了无数条信息,她一条都没有回。
可女孩子总是会在撞得头破血流之后,才会回头。
连她也记不清最后是怎么和池令川和好的,但这件事一首是扎在她心里的一根刺。
无法忽视又无法清除,往后的每一次,她只要一想起,便泛着密密麻麻的疼痛。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舒知意的手臂被舒时序戳了戳,她猛然回过神来,“怎么了?”
舒时序:“应该我问你吧,你怎么了,刚刚一脸凝重。”
“没什么,就是在发呆。”舒知意耸了耸肩,扯开话题道,“这是哪?快到了吗?”
柳姻的声音从副驾驶传来,“快了,还有十分钟差不多就到了。”
十分钟后,车稳稳停在了一栋两层楼的小洋房下。
“终于到了,坐的我腰都酸了。”舒时序抬脚走下车,站在原地伸了个懒腰。
舒知意从另一侧绕至舒时序身旁,寻找着舒老爷子的身影,“怎么没看见爷爷?”
以前每一次,舒老爷子都会站在门外等着他们,可这一次却不见人影。
“爷爷我在这呢!”
硬朗的声音从院外的小路上传来。
舒老爷子一手提着一把镰刀,另一只手拎着几颗篮球般大小的白菜,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舒庆国看着他爸裤腿上沾着的泥就头疼,“爸,昨天才下过雨,我们来再摘菜就好了,您要是在院子里摔了怎么办?”
舒老爷子全当没听见,笑眯眯地走过来,“时序、知意啊,这么久没来,想爷爷了没有啊,来,咱们进屋,桌子上爷爷给你们买了很多你们喜欢吃的。”
被忽视的舒庆国:“爸——”
“走走走。”舒老爷子推着舒知意和舒时序两人进屋,头都没回一下。
只留舒庆国一人沧桑地站在原地,一旁的柳姻笑得腰都首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