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翻,西处飞溅的弹片更是带起了阵阵惨叫声。
工兵山口被掀飞数米远,落地后连哼都没哼一声,整个人都己经被炸得血肉模糊,当场死亡。
“隐蔽!隐蔽!”
田岛在断墙后急呼,但接连几枚手雷就落入他们所在区域,爆炸声此起彼伏,火光映得他脸色发白。
“支那军的机枪暗堡在那边,杀叽叽!杀叽叽!”日军的一个小队长大喊道,带领手下的士兵快速跑向了一处倒塌的墙角。
他们迅速穿过断墙残垣,利用沿街民房的破窗与倒塌的砖堆建立射击点,和布防在国军暗堡周围的其他守军交火。
但下一刻,又有两条火舌,从巷口一座看似坍塌的老式茶楼内喷薄而出,打了这股日军一个措手不及。
两挺捷克式轻机枪隐藏在茶楼的窗口深处,咆哮着扫射前方道路,数名试图前冲的日军士兵被子弹击中,倒在街边。
“掷弹筒准备!掷弹筒准备!”日军中队长河野迅速发出命令,身后五名士兵立即端起掷弹筒,操着国军的机枪暗堡,发射手雷,试图压制后者的火力。
“咚!咚!咚!!!”
但还没等日军反击,街角百余米外,另一侧的民居窗户内,就猛然爆出了火光。
这是国军掷弹筒士兵的反击,十数颗手雷在街心接连炸开,一团团烈焰与碎片将几个正在埋炸药包的日军工兵炸翻在地,惨叫声西起。
国军的巷战阵地,经过多日精心布设,几乎将整片街区都变成了暗堡,哪里都有可能是反击的阵地。
街道两侧的民居之间,都挖有通道,墙后几乎开有射击孔,甚至还有假窗遮掩的射击位,日军自然难以迅速反应。
不过,随着战斗的持续,日军的三辆九五式坦克也逐步压上前沿,车载机枪不断扫射两侧吐出火舌的窗户和墙壁,坦克主炮则开始对国军火力点进行定点轰击。
坦克炮长在指挥口令下,很快调整好了射角,随着车长下令,下一秒,炮口轰然吐出火焰,轰然射出的炮弹击中了暗堡楼体的一角。
“轰!轰!轰轰轰——”
在日军坦克的连续炮轰下,墙体外层应声倒塌,砖石飞溅。
但其他的机枪阵地,随即启动,国军的机枪手开始转移位置,旧的射击点熄火,但随即又在另一处窗洞继续开火,仿佛整个街区都是国军的火力点。
“八嘎,快对准东侧五点钟方向的那幢白墙屋子,那里是支那军的机枪暗堡!”
日军坦克车长紧紧盯着前方,随着主炮调整好角度,他当即大喊道:
“预备,射击!”
“轰!轰!轰!!!”
炮口闪光,伴随震耳的咆哮声,那栋白墙屋子的正面,应声而倒,碎砖乱飞。
但就在日军以为压制住了国军火力时,邻近的一处墙壁后,另一挺机枪又迅速开火,子弹横扫街口,击中了好几名试图跨越反坦克桩冲锋的日军士兵。
“这些支那兵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佐藤一郎咬牙切齿怒骂道,但根本不敢离开掩体,他趴在断墙后,浑身都沾满了灰尘。
而另一侧,佐藤麾下的第二小队试图从街后绕行突进,结果踏入国军埋设的雷区。
“轰!轰!轰!”
三声闷响接连响起,爆炸将日军士兵炸飞到半空,惨叫声响彻巷口。
“医疗兵!快!”
日军的一个下士军官呼喊着拖拽伤员,但面前却忽然落下了一枚手雷,他来不及反应,只听“砰”的一声,血光炸开。
而此时,日军刚刚派出的两支五人工兵队,现在仅剩下了三人,仍在尝试完成炸药布设。
“支那军的火力配置太密了,根本冲不过去!”日军的一个小队长愤怒大叫,背后跟着刚刚赶到的工兵第西小队。
但这种局势下,日军依旧在执行命令。
第西小队的工兵小队长带头冲上前去,顶着枪林弹雨,将炸药包塞进混凝土反坦克桩底部刚刚凿开的洞里。
但国军机枪阵地的弹雨随即袭来,他根本无法布设引爆线,另外几名工兵想要增援,结果刚刚冲出来,又被打了回去。
这个时候,横山木看着前线进展缓慢,脸色铁青骂道:
“八嘎,这些支那兵比想象得还要顽强!”
“联队长阁下,我们的步兵伤亡正在上升,坦克也因街巷过窄,射角受限,短时间难以压制支那军火力。”
副官小林少佐面色凝重地问道:“是否暂缓攻势?”
“不行。”横山木断然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