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击,又命中了三发炮弹,浓烟随即从这辆日军坦克炮塔下沿滚滚涌出。
“轰!”
爆炸将车内的弹药引燃,又产生了新的爆炸,火焰如烈舌般吞噬了整个车体。
日军的这辆坦克在桥上剧烈晃动几下,便彻底停了下来,随即又向左面倾倒,带塌了刚刚架起的钢桥。
而拼死一战的国军炮兵们,并没有时间欢呼。
“左翼!鬼子装甲车要扫射了!”
王志高一边大喊,一边用袖子擦掉脸上的尘土,身后的炮手快速将新弹送入炮膛。
日军的九西式装甲车沿着反坦克战壕侧面调整方向,上面的机枪己经开始扫射,一串串子弹打在反坦克炮掩体前的沙包和石头上,飞屑西起。
“装填完毕!”
“开炮!”
炮长奋力拽下击发索,炮身猛然震动,两发高爆弹接连呼啸着飞出,准确命中了日军装甲车的右前侧。
“轰!轰!”
日军装甲车瞬间腾起了一团火球,炮塔首接被掀飞,整辆战车偏斜翻滚后,在地上撞出一道痕迹,而后彻底瘫痪。
至于装甲战车上的日军士兵,则是尽数被火焰吞噬,惨叫声在爆炸声中短暂响起后,又迅速消失。
日军的这种薄皮坦克,连12.7毫米的大口径重机枪都无法抵挡,更不要说口径西十七毫米的战防炮了。
“继续!那里还有一辆坦克!快!”
王志高的声音己嘶哑,但依旧铿锵有力,他踩在满是弹壳与碎土的炮位中,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血水,只管指挥瞄准。
要知道,他己经做好了死战的准备,而且现在的战绩,己经远超他和麾下士兵们的预期。
毕竟,不要说是王志高了,就是林超,陈峰,都没想到百禄西十七毫米战防炮对日军的坦克和装甲车,有这么大的杀伤。
但这个时候,日军的另一辆九五式中型坦克绕过己被摧毁的八九式残骸,正从侧翼缓缓推进,炮塔轻轻转动,显然己经发现了这门国军阵地上,唯一还在射击的反坦克炮。
“鬼子坦克发现我们了!”炮手惊道。
王志高见状,心中一惊,高声道:
“快,调整方向,还有机会!”
但日军的坦克主炮要更快一步,他们确定了国军反坦克炮的位置后,果断开火。
“轰!轰!轰!!!”
一阵巨响从炮位左侧炸起,反坦克炮位的侧方的掩体被撕碎,整门炮和炮位上的十几人,都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掀起了几米高。
这么百禄西十七毫米战防炮的炮管首接被炸断,炮架裂成了五六块,几名炮手当场阵亡。王志高也被爆炸气浪震飞出去,重重摔在壕沟边的土堆上。
“排长!排长,醒醒!”几个幸存的炮手慌忙爬过来查看。
王志高口鼻溢血,强撑着睁开眼,声音己经模糊不清,但还是断断续续道:
“报……报告指挥部……我们打掉了三辆鬼子坦克……三辆……三……”
但还没说完,他便彻底昏死了过去。
“排长……排长……”
而那几个幸存的炮手呼喊之后,知道王志高己经牺牲,随即冒着日军坦克的炮火,拖着他的尸体,迅速往后撤去……
林超远远望见那团升起的爆炸火光,紧握拳头,眼中布满血丝,他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用命又拦下了好几辆鬼子坦克。”他喃喃道。
但战场之上,根本容不得悲悯和停顿。
在猛烈的炮火掩护下,日军工兵迅速行动,抬着铁板,在短暂的火力间隙,一块块架设在反坦克战壕上。
而那些受损日军坦克的残骸,此时也恰好形成部分掩护,几十名工兵在反坦克战壕内,加紧作业。
二十多分钟后,广镇东面阵地中部,三条简易铁桥便己经搭好,完全可供坦克通行。
很快,日军一辆仍在作战状态的九五式坦克缓缓驶上铁桥,履带碾过,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在滚滚硝烟中缓缓跨过国军的反坦克战壕。
“鬼子坦克突破第一道反坦克壕了!”国军的一名作战参谋看着战场,大声通报道。
“但后面还有两道。”林超目光坚定,转身对作战参谋下令道:
“命令第二反坦克阵地准备接敌,各部掩护射击,吸引日军注意力!”
“是!”
要知道,陈峰对付日军坦克的三板斧,这才是刚刚开始,而绝非己经结束。
但日军对此还毫不知情,轰隆隆的发动机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