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药铺,小齐再也忍耐不住,气红了脸,愤愤骂道:
“仁同医馆真不是个东西!”
“自己卖假药害人,还联合别人挤兑你!”
“苏木哥哥,咱们找他们理论去!”
说着便要拉着苏木朝仁同医馆走去。.比~奇·中+蚊~徃~ ~首_发/
不料却被苏木拦了下来。
知道小齐对曾经被仁同医馆坑骗过耿耿于怀,加上这次对方做得够绝。
小齐正在气头上,这样去了保不齐会出事情。
实则他又何尝不在气头上?
苏家在皋城世代行医,这是祖传的活计。
又岂能断送在他苏木的手里?
若真是如此,哪有脸面面对长眠蛇山上爹娘,以及他苏家的列祖列宗?
念及于此,苏木强压了心头的怒火。
拉着小齐商议了几句,让他带着前往皋城各处药铺进行查看。
只要还有一家药铺能抓到药,仁同医馆就搞不死自己。
搞不死自己就得接受他的反击!
到时候苏木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光脚不怕穿鞋的!
小齐惯是走街串巷,对皋城大大小小的街道无比熟悉。
自然也知道那些药铺都在哪里。
加上苏木跟他解释明白,也意识到这才是当务之急。
略微想了想,便带着苏木一路去寻各处的药铺。¨x^i¢a!o~s^h\u/o_c-h+i·..c\o\m^
就在他们去确认药铺的时候,皋城医药会馆声明这件事情己经传遍了整个皋城。
横潭茶馆里,吴掌柜懒散的靠在柜台上,听着茶客们的议论。
听了会儿,嘴角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来。
心想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活该叫他吃些苦头!
吴掌柜人在茶馆,足不出户,尚且能得知仁同医馆打压苏木的消息。
更何况是消息最为灵通的花子帮?
破庙之中,周老三果然没听苏木的嘱咐,歪在干草堆里喝了个醉醺醺。
正当他有些惋惜的晃着酒坛里为数不多的酒水时。
癞子突然跑了回来。 这家伙手中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一回来就奔到了头目的跟前。
“周老大,你快瞧瞧!有人欺负苏郎中!”
周老三醉眼斜睨,瞧了一眼癞子,没好气的问了一句:
“你识字?”
癞子闻言一窒,挠了挠脑袋上稀疏的头发。
他小时候头上生过癞痢,后来好了也不怎么长头发。
“嗐,瞧您说的,咱不都是狗眼看星星…”
“你才是狗眼!”
周老三打个酒嗝,丢开喝干的酒坛,在他头上拍了一把,顺手扯过了那张纸。
瞧着上面写满了文字,不禁撇了撇嘴,这玩意儿擦屁股都嫌黑!
“说吧,听到啥了?谁欺负苏小哥了?嗝~他个郎中,谁欺负他?”
周老三总算坐起身来,晃了晃脑袋,得了些许清醒。·丸?夲~鰰,颤¢ ¨冕′费.阅_黩?
“就是那些医馆、药铺!”
“今儿大街上我看到好多人围在一起,就凑了过去…”
癞子着急忙慌的把在大街上瞧见医药会馆联合声明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是不识字,但他有嘴巴有耳朵,问了、听了自然知晓。
周老师喝得迷糊,但却不傻,很快就从癞子的讲述中明白了是仁同医馆在捣鬼!
“好嘛,上午才吃了亏,这就要把人往绝路上逼?!”
“操他娘的!癞子,去把弟兄们都喊回来!”
“咱们去给苏小哥出口气!”
周老三说着从干草堆里摸出一对牛髀骨来,两个牛髀骨两边都打了孔,各自拴了一些圆铜铃。
癞子一见头目拿出牛骨来,顿时一阵怪笑,奔出庙外。
周老三笑骂一句,双手各执一根牛髀骨,不时晃动、敲打,嘴里开始念叨。
等癞子把皋城花子帮二三十号弟子都叫了回来。
周老三己经想好了词。
招呼着弟子们围了过来,一句一句的教了。
等记得差不多了,周老三一振牛骨,骨上铜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咱走着!”
“走!”
二三十个弟子也是一声吼,拄棒持碗甚至还有人在打着竹板。
皋城花子帮全体出动,首奔仁同医馆而去。
董掌柜惦记着给县丞大人赔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