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王朝朗朗乾坤,明君在位,民间怎么可能有拉帮结派?
但那佘婆子毕竟不一般,在皋城待了这些年,衙门里怎么可能一点没有察觉?
之所以不办,还不是跟他们无关。
更何况佘婆子跟春鸣楼有跟关联,那是前后两任知县老爷挂着名的产业,当差的胀糊涂了去找麻烦?
就是如今人死了,缁衣捕头姜晓坤还得巴巴的前往春鸣楼报个信。
返回县衙,值房里换了便服,出门斜对面就是春鸣楼。
楼里见了薛妈妈,长得黑丑,两腮无肉的姜捕头大喇喇的坐在雅间。
听着清倌人弹琴,哼着曲儿,有意无意的提起了城西的案子。
薛妈妈心中一惊,这才明白姓姜的大白天跑过来的目的。
使了个眼色,龚贵掏出五十两银票,轻轻的放在了姜捕头跟前。
姜晓坤看似无意间袖子一拂,桌上的银票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薛妈妈早己习惯,视若不见,还得赔着笑脸:
“姜捕头,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敢在您的治下做下人命官司?”
姜晓坤晃着脑袋,目光贼溜溜的往清倌人身上瞥。
但也晓得,他的身份,也就只能看看。
过了会儿,才意犹未尽的收回目光,端了茶水,装模作样的喝了一口。
“那谁知道,佘婆子作恶太多,天收了去?”
薛妈妈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心中暗骂黑狗没用,却在老娘这里装蒜!
陪了会儿,姜晓坤目的达到,起身告辞,临出门的时候假装想起什么。
敲了敲脑壳,开口说道:
“哦对了,薛妈妈,今晚可得把金蕊给我留着。”
“好说好说。”
薛妈妈嘴里敷衍,打发了喂不饱的缁衣捕头。
等他走了,这才返回房里,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烦躁的挥了挥帕子,清倌人带着丫鬟赶紧退开。
龚贵关上房门,雅间里就剩他们两人。
“谁有那么大本事,能把那位给…”
龚贵脸上显露出惊骇的神色,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薛妈妈剜了他一眼,眼中血丝越发的清晰:
“谁说她死了,姜捕头不是说没发现尸体?”
“说不定是她在家里杀了人,一把火烧了干净…”
薛妈妈嘴上说着,心里自己都不信。
跟在旁边的龚贵,瞥见她手上的颤抖,心底里悄然浮起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