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瀚阳不知道该作何回答。·l¢o·o′k¨s*w+.!c-o′m,
路翩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蹲监狱的真相,语气不痛不痒。
他是被诬陷的,为此还平白无故地坐了六年的牢,路翩甚至知道凶手是谁。
“为什么不申请二审?”林瀚阳良久才憋出来了这句话,“即使判决下达,二审也有可能得到不一样的结果。”
“您没有亲眼看见当时的阵仗。案发那天,在游乐场,没有任何正常程序的情况下,警方精准锁定了人群中的我并实施了逮捕。”
路翩微微眯起了眼睛,那天的情景再次浮现在脑海。
“他们就像未卜先知一样,凶案还没有发生,就有一大批提前带好了配枪的警察在游乐场等待多时。”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不管是谁都能听明白其中的可怕之处。
“所以我安分地选择了被捕,害怕会让林芝或者你受到牵连。”
林瀚阳的脸颊有点发烫,他不动声色地借着抿嘴的动作润了润干燥的嘴唇。
路翩遭受的这一切不是他能切实体会到的。他对自己今天来到监狱兴师问罪的行为感到有些汗颜。
“这之后怎么样了?”
“赵晚月和赵逸星在某些事情上产生了分歧。-白+马¢书,院. \更!新~最′快!他们就此分开,弟弟赵逸星留在了西和医院继续实验,而姐姐赵晚月则是成为了游戏的主办方。
“虽然形式不同,但他们都在以某种方式做着他们的人体实验。”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林瀚阳诧异地问道。路翩一直待在牢里,为何能掌握这么多信息?
“赵晚月和我有书信往来。她有时会将在死亡游戏中得到的数据发给我,询问我的改进意见。”
“那你还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她?她不是把你害进监狱的罪魁祸首吗?”
林瀚阳不解地问道。但话出口后很快又明白了一些其中缘由,路翩从小性格就有些冷淡,对包括自己在内的很多事情都无所谓。
果不其然,路翩不假思索地答道:
“我已经被她送了进来,木已成舟,改变不了什么。再说,我一开始的目的并没有达到,‘臆种’还没有做到可以稳定治疗人格分裂。”
林瀚阳无言以对,能和让自己蒙冤入狱的王八蛋进行学术交流,这世上恐怕只有路翩可以办到了。
“在这期间,楼明找到了我。他那时还是个刚从警校毕业的菜鸟警察。”路翩继续说了下去,“他似乎对我和我的案子特别感兴趣,没事就来骚扰我。”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暁,税?C,M?S? ?勉\费-越~犊-”路翩一板一眼地摇头,“我一开始也不信任他,但他来的次数太多了,一开始的套话逐渐演变成了发牢骚和闲话家常,没有什么交流对象的我觉得这还不赖。”
这个名叫楼明的警察也挺神经大条的。林瀚阳不禁感慨,人以群分,奇怪的人总会凑在一起。
“他会给我分享最近发生的趣事,或者抱怨他看不惯哪一个同事。我以为这就是接下来我生活的日常了,直到有一天,他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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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转折点不会张扬,那一天看上去和其他的日子完全没有不同。
路翩在吃过了有点发馊的白粥早餐之后,接到了狱警的通知,楼明又来见他了。
这个怪怪的警察当聊天对象还不差,更别说他偶尔还会偷偷给路翩带点小零食。
在进入监狱之前对美食不感兴趣的路翩,现在也开始懂得了美食的珍贵。总的来说,他对楼明的印象不算太差。
没过多久,他来到了通常一起聊天的审讯室,见到了楼明。
“路翩儿啊,哥们今天讲点真心话。”
一般这样的开头,他就是要发牢骚了。路翩做好了准备,今天的话题可能不会那么有趣。
“你觉得,我有没有必要,为了正义,牺牲我自己的未来?”
“嗯?”
路翩没有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