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工艺，纯手工制作。

顾惊蛰忍不住问：“你这是在哪里买的啊？”

陈向阳“唔”了声，道：“猜猜？”

顾惊蛰：“……”

“猜不到。感觉不是很好买到的样子。”手工制品花费时间长，技术含量高，与之对应的便是价格昂贵、数量较少。

陈向阳也没卖关子：“我做的。”

“啊？”顾惊蛰相当意外，“你做的？你怎么会想到做这个？”

陈向阳反问：“不喜欢吗？”

“喜欢啊！我很喜欢。既然是你亲手做的我一定会好好保存，我想想啊……”顾惊蛰在想灯的归处。

陈向阳笑：“没必要。你喜欢就好，开心就好。”

“谢谢你，我很喜欢。”

二人丢完垃圾，沿着小区门口的宽阔马路散步。

七八点钟，可能是天气太冷了，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

冬日的夜晚总是笼罩着一层层雾气，朦胧又隐约。

顾惊蛰首觉陈向阳来找她不可能只是为了给她兔子灯，肯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说，而且还不是什么好事情。

可能他也没有想好怎么开口，又想到前段时间他说要离开东陵的事情，突然福至心灵般，顾惊蛰想：他该不是要说明天就走吧……

“你……”

“我……”

二人的声音同时响起，顾惊蛰不禁笑起来。

为二人的默契暂时喜悦了会。

“你先说。”陈向阳谦让。

“额……”顾惊蛰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要是真的被她猜中怎么办？与人离别总是令人难过的。

“我说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还是你先说吧。”

陈向阳深吸口气，胸腔平缓地起伏着，垂在裤管的手下意识地握紧，再松开。

顾惊蛰的眼神澄澈，有着最天真的懵懂，就这么首勾勾地看着他，他脸上闪过不忍。

顾惊蛰的心底像是无止境的黑洞，一颗心慢慢地下沉，坠落，看不到一点光亮。

她并不想开口打破沉默，如果话真的难以说出口，那现在长久的沉默、静止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他还在眼前。

可惜，陈向阳先动了。

他眼底有不知名的情绪涌动，开口声音暗哑：“我……我明天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