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的顾惊蛰显得格外脆弱，她不想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也不想见不到陈向阳。陈向阳成了她现在唯一的依赖。

陈向阳没想到理由是这个，顿时心软了，为自己刚才的严厉感到后悔。

他蹲下身，放软了语气说道：“我不走，你把药吃了。”

“真的吗？”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怎么没有骗过我，你给了我一个不常用的QQ号。”

陈向阳：“……”

陈向阳现在无比痛恨、唾弃以前的自己。

他再次道歉：“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好吧，我早就原谅你了。”

他又保证道：“我这次没骗你。”

他在心里默默补充：“以后也不会骗你。”

“哦。”顾惊蛰从他手里接过水杯和药，老实地吃了下去。

“好了。快去睡觉，好好休息，睡醒后病就好了。”

顾惊蛰又坐着没动，歪头看着他。

“怎么了？”

顾惊蛰就这么抬头看着他，不说一话。陈向阳也低着头看她，少女的嘴唇失去了往日的鲜艳，看起来憔悴和可怜。

就这么首白地对视了几秒，陈向阳无奈说道：“好吧，我陪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