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编不出来。

顾惊蛰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拿着黑笔在草稿纸上乱涂乱画。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铃声响，其他人也是如释重负。

顾惊蛰坐在下面看监考老师整理试卷，露在视线下的答题卡清一色的大片空白，不过她在的考场成绩差，出现这种情况也正常。

顾惊蛰还是把背面写了点内容的，就是不知道给不给分。

出考场从十班门口经过，顾惊蛰见到陈向阳背靠着栏杆，双手随意地撑在身后，看着对面的窗户。

顾惊蛰收起失落的样子，换上一副笑脸，上前说：“陈向阳！”

陈向阳看过来，收起了眼里的散漫。

“你怎么在这？”

陈向阳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说：“这是我班。”

意思是我在我班门前，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吗？

顾惊蛰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她问道：“考得怎么样啊？”

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

问这话不是等于自取其辱吗？

陈向阳是个大学霸，这种难度的数学卷子对他来说应该不算什么。

有句话不是说学霸能考150，不是因为他们只能考150，而是试卷只有150分吗？

对于顾惊蛰，陈向阳就是这般存在。

璀璨闪耀，永居高峰。

没等他回答，顾惊蛰说：“当我没问。”

沈清河刚从卫生间出来，手上的水还没干，见到顾惊蛰在门口，走近了把手上的水照她脸上甩去。

冰冰凉凉的水点点地洒在脸上，有几滴落进了顾惊蛰的眼睛里。

“啊啊，”顾惊蛰用手背擦掉水珠，“沈清河你好烦！！这是什么啊？！”

一想到可能是沈清河的尿，顾惊蛰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她首接一拳打在沈清河的背上，拳头与肉体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沈清河猛咳几声。

“是水！”

没想到顾惊蛰看起来柔弱，劲这么大，捶得他感觉五脏六腑都要碎了。

“谁知道你有没有洗干净啊！！”顾惊蛰尖叫，又要上前捶他。

刚刚的剧痛还没过去，见顾惊蛰又要来，沈清河首接拽过陈向阳躲在他后面。

“姐，我没这么邋遢，洗了至少三遍。”沈清河伸出三根手指头。

“真的吗？”

“真的真的，比黄金还真！”沈清河保证。

顾惊蛰选择了信他一回，大方地摆手说：“行吧，原谅你了。”

她用手把遮住眼睛的碎发拢至耳后，又理了理自己的校服，又恢复了刚才弱不禁风、文文静静的样子。

怕陈向阳误会，她解释道：“我不轻易打人的，更不会打你。”

打沈清河是因为他欠，该打。

陈向阳也被那声响惊呆了，愣愣点头。

还好，他没惹过她。

顾惊蛰觉得再待下去也是尴尬，指了指头上说：“我先回班了。”

留下一个匆忙的背影。

沈清河摸了摸后背，龇牙咧嘴地说：“顾惊蛰力气还挺大的，痛死我了！”

陈向阳看他一眼说：“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