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夫君……”
朦胧的夜色中,陆守鸣在梦魇中恍惚听见碎玉般的呜咽。!微-趣+晓.税*惘- ,埂-歆\罪?筷_
“嗯?她又来了?这个和龙吉一样的声音……”
陆守鸣猛的提起精神,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拼尽全力才让紧闭的双眼睁开一条缝隙……
模糊的视线中,只见淡淡烛影中,那道血色嫁衣正涉水而来……不,那不是水,是裙摆拖过青石地板上蜿蜒的血迹!
女子踉跄着往前倾倒,坠地发出碎响,终究软倒在距床三尺的地砖上。陆守鸣心中剧痛!
“她…她受伤了??胸口插着的是一根箭矢?”
女子挣扎的起身,披散在肩头的黑丝都被血染成了红。
凄凉的笑声响起,女子不甘的伸手想要触碰陆守鸣。
“所有人都忘记了,你为他们做的一切!忘记了你的存在……我不允许,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血色嫁衣女子起身后并未向陆守鸣走去,而是踉跄着来到了陆守鸣的乾坤袋前……
“她,她要干什么??”
陆守鸣透过双眼睁开的缝隙,模糊之间看见那道倩影拿出了一个血红色的东西?
猛的一惊!陆守鸣身躯剧烈颤抖起来,似乎想要用尽全力摆脱这梦魇的压制。¢1/3/x′i`a/o?s/h\u?o`..c?o!m*
“糟糕,她拿我的短刀做什么!!!”
陆守鸣不断的挣扎,双眼之间的缝隙似乎睁大了一些。
但没用,血色嫁衣女子细细端详起了那柄短刀。
女子颤抖的指尖拂过刀柄上被染红的玉佩,双眼死死盯着刻在玉佩上的“矢志不渝”轻轻叹出一口气。
“终究还是成了因果刀......”
她的叹息轻得像一片羽毛,却让陆守鸣瞳孔骤缩。脑中突然浮现出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此刻女子忽然抬头,血色嫁衣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陆守鸣看见女子望向他的眼神里有痛楚、释然,还有一丝近乎温柔的决绝。
他喉间无法控制的发出困兽般的呜咽,指甲抠进掌心溢出鲜血,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血色嫁衣将短刀对准心口……
“不要!不要!!!”
“呃……”
陆守鸣猛的一个起身,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就要翻身下床,却忽的一愣。
哪还有什么血色嫁衣,哪还是什么夜晚……眼前坐着的是一袭白裙的龙吉,光线透过窗户照进房中青石地砖,让陆守鸣一阵恍惚。`我¨得¢书′城^ ?追+醉-芯,璋·洁?
“守鸣哥哥,又做噩梦了?”
龙吉的笑声如银铃轻响,将陆守鸣的思绪从混沌中轻轻拽回。她伸出纤纤玉手,温柔拂过他额前被冷汗浸湿的碎发。
陆守鸣晃了晃头,眼神逐渐聚焦,喘息道:“是个很可怕的噩梦……”
“对了……龙吉,你怎么在我的客房里?”
龙吉唇角微扬,指尖转出一枚禁制玉符,柔声道:“你忘了吗?你昏睡了十日,太白叔叔又不在,我不放心旁人照料……”
“守鸣哥哥,我怕你今日还醒不过来,早早便守在你房里了。”
陆守鸣心头一暖,万千言语化作一个轻柔的拥抱。
“龙吉,今日末时,陪我去西岐岐山,参加阐截两教的聚会如何?”
“好呀!上次随你去还是在……”
龙吉话音突然顿住,耳尖微烫,慌乱别开脸。
“我…我回屋换身衣裳,稍后便同守鸣哥哥出发!”
陆守鸣不语,只是温柔的笑着点头。
龙吉俏皮的笑着,亲了陆守鸣一口,随后起身。
转身时发梢扫过陆守鸣手背,带着一缕若有似无的玉兰香,发丝明明是那么柔软,却像钢丝般划过陆守鸣心头,带起陆守鸣一阵心疼……
待房门轻掩,陆守鸣眼中的温柔笑意渐渐褪去,只剩黯然。
“龙吉果然察觉了……”
他十分清楚,自己从未带她去过任何一场阐截聚会。
轻声叹了一口气,陆守鸣想起了“梦”中情景?和那段突兀出现的,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记忆中,陆守鸣同样见到了血色嫁衣女子,同样眼睁睁的看着女子因果刀刺入自己的胸膛,最后消失在眼前……
“是另个时空的我的记忆吗 ?”
陆守鸣喃喃自语,走下床朝乾坤袋摸去。
“嘶……”
陆守鸣猛的吸了一口凉气,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