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分开，周身黑色颗粒缭绕。

“父亲！”

木吒率先开口，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急切。

他望着李靖胸前尚未愈合的贯穿伤，吴钩剑上的咒文骤然亮起，“您受伤了？这气息……是那个混蛋？”

金吒则沉稳许多，指尖掠过李靖胸前伤口时，袖中金光一闪，竟是半朵枯萎的金莲，正是西昆仑瑶池一脉的护心莲。他瞳孔微缩：“父亲还是没法对他下手吗，下次交由孩儿去吧、”

血海深处突然传来低沉的呜咽，像无数冤魂在啃噬礁石。陆守鸣的灵体躲在礁石阴影里，看着李靖抬手按住金吒的肩膀。

“无妨。”

李靖声音沙哑，指尖划过胸前伤口，血海中黑色颗粒如活物般涌出，瞬间填补了狰狞的创口。

“再给他一些活着的时间……”

木吒握剑的手骤然收紧，吴钩剑上泛起裂纹：“父亲，当年在陈塘关……母亲她……”

“住口！”

李靖突然低喝，胸前黑色颗粒剧烈沸腾，“若想替你母亲报仇，便给我看好这些佛龛…”

李靖抖了抖身上的铠甲，眼睛眯成一条细缝，盯着血海深处。

血海深处传来翻涌声，再度裂开。

是……是如来!

暗金色的佛光诡异的闪动，黑色袈裟，金色佛身，脸上带着笑意。

“李天王，时候到了。”如来声音依旧慈悲，却透着淡淡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