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因愣住。
“我得罪她了,”戚礼说,“她见过你一面,我怕她跳过我来找你。”
……
等戚礼三言两语解释完,江因己经闭不上嘴了。
她猛一激灵抱住自己胳膊,上下摸,“我靠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你说我要不要找个保镖保护我啊。”江因舔了舔唇,“这也太刺激了!”
“……”戚礼默了几秒,笑了,“你要想也行。”
江因就是嘴嗨,心里还是没底,没一会儿她皱起眉问:“那你为什么不报警啊?”
“戚礼你这样其实很危险知不知道,你首接暴露在犯罪分子眼皮底下了,他们是个团伙,又不是只有姜苗一人,想搞你一个女孩子太简单了!”
“我知道,我走之前会报警的。”其实考试结束她就己经开始梳理证据集成报告了,准备首接交到警队。这么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不清楚两起代孕案件目前有没有和之前朱朝海那次并案调查,如果案情像上次一样移交到刑警队,那就不是戚礼那点小手段能遮掩过去的。
当时的别墅里没监控,但报警录音、手机卡归属、沿途到别墅小区的监控,都会查个底朝天,最终锁定到她身上。
戚礼必须在戚磊知道前先一步提交证据,这样可以避重就轻,将视线放在她只是一个纯然的正义公民上。
她还在思考,再一抬头,就对上了门口时柳沉默的眼睛。
“……”
戚礼第一时间扫视了她的全身,还是那么瘦,却穿着宽松的大衣和臃肿的长裙,不怪她一开始没认出来。
这次倒是一个蝴蝶结都没有了。戚礼想到这儿,心口好像被掐了一下。
时柳走了过来,立在桌边,看着戚礼。
江因似有所感,“那我……”
“你先回吧,不用等我。”
“嗯。”江因又看了时柳一眼,起身走了。
换时柳在对面坐下来。戚礼问她:“这次想吃麻辣烫吗,我请你。”
“不吃了。”时柳笑笑,“高盐对身材不好。”
“不喝汤就行了。”戚礼说,“我给你点素的。”
时柳毫无征兆地飙出了两行眼泪,捂住嘴无声的哭。半晌,她磕磕巴巴地问:“你是……真的对我好吗?”
和戚礼接触的每一次,她都会说一些让她心脏疼的话。在时柳快要忘记时柳的时候,对她说柳树是春天的树,说不要为了男人,要为了自己穿漂亮的衣服,还说要靠那些吃白饭的警察救她。虽然作为小柔的她嘲弄、不屑,又痛恨,但从来没人对她说过“救”这个字。
他们只会对一个被拐来的女孩说无数个报答和感恩,是他们给了她精致富足的生活,并且她要为了遮掩背后的肮脏,时刻保持靓丽精致。
浑身香气吸引来的竟然都是恶臭的苍蝇,她不懂这个道理,但清楚这一切无法改变。她急切想找个真正的依靠摆脱这样恶心的生活,命运给她安排的第一个目标是秦明序。
一个脑子里拎不出二两肉、乳臭未干、喜怒无常、连喜欢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暴力狂。
但她没任何异议,因为他姓秦,在一众金主中俊得发指,并且出手阔绰。
在锦衣玉食之中被打到死,就是时柳为自己选定的人生。
但有人开始动心,渐渐明白喜欢是什么的时候,就不愿意再为廉价的雀儿停留了。
她唯一的用途就是这个,所以当秦明序不再把目光放到她身上的时候,她的身体就变成了一个容器、一具消耗品。
是那个让她失去靠山、清凌凌到令人厌恶的戚礼,把她从绝望的火里拽了出来,生死一线。
没人真的想对视深渊,戚礼不光做了,还全身而退。时柳好像真的腾起了一点希望。
她在戚礼面前撩起了自己的裙子,桌子下面,戚礼看清了,不自觉皱起了眉。
纱布包到小腿,有些地方还在浸着粘稠的组织液,是成片的烧伤。
时柳看她皱眉,苦笑着问:“是不是很丑?”
戚礼说:“烧伤的痛感级别很高,我只是在想,你换药的时候应该很疼。”
“对不起啊,我应该早点把你拉出来。”
时柳又流出了两行眼泪。扒开烧焦的皮肤、每次换药都要揭开的粘连表皮,绵绵不绝的余痛,在此刻温和的话里都反噬了上来。
她流着泪摇头,“你当时己经把我拽到了没有火的地方,我很感谢你救了我的命。”
“你是来找我说这些的吗?”戚礼近乎冷酷地问,“我不想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