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戚礼不理他,他重新抱住她,脑子里还有情欲的部分,死死压着。他把手老实放,不乱摸了,还把她裙子拽回去。
他有几分后悔,尤其是看她哭了。戚礼不是他随便能睡的女孩,他离了她几天,和那些人浸淫久了就忘了这一点。
她以前还差点被强迫过,这次是真真切切换成了他,秦明序想到这儿,心烧得灼疼,上不来气。他声音更轻了点,拍她的背,把下巴搁在她肩上,在她极力的抵抗中试图依恋她,让她心软。
戚礼委屈占了大半,她信任他、喜欢他,不然她不会和一个异性进旅馆的房间,而他利用了这一点,试图违背她意愿、强迫她做不好的事。
她痛恨自己泪失禁的体质,她己经竭力冷着脸,眼泪依旧不停的掉。她不该在这种时候哭,她应该像对付朱朝海一样把他扔出去,像个死守阵地的战士。
他手臂环着她的肩,她整个陷在他怀里。可他的臂弯并不是可以给她遮风挡雨的地方,反而有概率伤害她。
“我满足不了你,你去找其他女人吧。”戚礼说。
秦明序一怔,首接抬起她下巴,眼神愤怒,还有隐藏很深的慌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流泪的后劲让她哽咽了下,垂着眸子不去看他,“你有你的需求,我有我的坚持,我们不合适,秦明序。”
“我也不想,和一个随时会强迫我的人在一起。我的噩梦里,有姜苗、有朱朝海、有派出所的警察,还有你。”
“我很怕你,可以了吗?”戚礼的眼泪再次如山洪暴发,她发现那天经历的一切变成了一份阴影永远留在了心里,之后的每一天,生活中所有相似的元素都会再次无情地把她拉回去。她抖着下唇,微不可见的恳求,“我真的很怕你……”
和他相处,七分欢喜,两分恐惧和一分小心翼翼。但很多时候,恐惧会猛地膨胀,充满整个心房,譬如刚才,譬如此刻。
戚礼的话像寸刀插进心脏,再旋转碾碎,秦明序有几分钟忘了呼吸,抬起手想抱她又不敢抱,他是加害者,受到伤害的是他喜欢的女孩,喜欢到他随时随地想把她摁进身体里。
他用掌根抹去她的泪,再抚过她的脸,动作很轻。他苍白地说:“别怕我……”
戚礼眼神逃避。
他低着头,用眼睛找她的眼睛,睫毛似乎快要缠在一起。他轻轻皱了下眉,眼中隐忍、委屈和欲求交织,“从来没有人教我,遇到喜欢的人要怎么做。”
“戚礼,我太喜欢你了,我想要你,我只会这样。”兽靠血液里的基因过活,这是本能的吸引,她身上有能解他干渴的东西,他靠近了就会舒服,所以急切地想要更多,抚摸她的全身,看她更多的样子,别人看不到,只有他一人。他光是想到,浑身的血液就会沸腾,恨不得把她一口口吞下去,从里到外只属于他一个。
他把额头靠在她肩上,小心翼翼地圈住她的手腕,让她来抱他。
“戚礼,教会我,我应该怎么喜欢你,你才会开心。”
秦明序把她的手拉上来,贴到嘴边,轻轻亲吻。戚礼看不到,他垂着的眼睛里,自始至终都有她的反应,极细微也逃不过。
极少被教养的人类接近于兽,而自然界的野物常擅伪装。
但戚礼的心肠比他想的要更硬些。她抽回手,说:“我可以走了吗?”
秦明序真的慌了下,一把拽住她手腕,“戚礼,我明天带你去山上坐缆车好不好,如果你想的话,我陪你去你之前说的博物馆……”
戚礼抬起眼,无比疲惫地说:“我们……还是先,别见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