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那如果,我是说,……防卫过当是怎么判断的?”
戚磊深深看她一眼,选择用最易于理解的说法告诉她:“你遭受了轻微攻击后使用过度暴力将攻击者打成重伤或死亡。”
戚礼还没说话,戚磊问:“所以五零三抬出来的那人跟你有关系?”
朱朝海。
“谁打的?”
“所以算防卫过当吗?”戚礼在胸前攥紧了手指,低着头说,“我打的。”
“你能把一个成年男人的肋骨打折两根,打成脑震荡?”戚磊皱着眉问她,“你是觉得我们根据验伤结果判断不出来谁打的?”
戚礼欲言又止。
“你别管那个,我就问你笔录为什么没签字,作为公民不配合警方问讯调查,什么理由?”
戚礼说:“他们只是想要一份合理的笔录交差。我说了很多,他们都没记。”
“你说什么了?”戚磊问。
“……我也只是猜测。”
她垂头站在那儿,碎发顺下来挡住半块淤青,戚磊的心脏像是被生揪起来一样的疼。他不忍再苛责,上前环住了她的肩,拍拍,“我相信你,跟爸说。”
戚礼闭上了眼,突然想到了包厢里衣不蔽体的姜苗,鼻子一酸,“我怀疑柏达职业高中里有人涉嫌组织卖淫,和兴爵里的人沆瀣一气。”
“我还在兴爵的五层闻到了一股奶香味,怀疑有人吸食麻古。”
“我怀疑派出所里有警察收受贿赂,做兴爵黑恶势力的保护伞。”
这个世界的阴暗面,真的烂透了。
她声音轻轻颤抖,把所有的话都说得清清楚楚,最后问戚磊:“爸,你们会查到底吗?”
戚磊看着她,手还放在她薄薄的肩上。良久,他虚虚抱了女儿一下,大手拍着她的背安抚,“会,爸一定会查到底的。”
戚礼埋在戚磊怀里抽了下鼻子,闷声问:“那个女生……伤得很重吗?”
“还没收到消息,醒了会有女警过去问话的。”
“我能去看看她吗?”戚礼说,“她就是我的那个朋友。”
戚磊闭了闭眼,沉沉问她:“你知道她有可能是涉案人员吗?”
他们己经从兴爵的员工那儿问出了姜苗和姜洪的关系,几个关键词都和这对养父女有关,队里是一定会严查姜苗的。
戚礼摇摇头又点点头,只说:“我有话要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