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脏。
“这才是真正的开始。”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头盔里闷响。
嗡鸣声突然拔高,震得牙齿发酸。
一条藤蔓从黑影里钻出来,比我的胳膊还粗,表面覆盖着鳞片般的凸起,每片鳞片都泛着幽蓝的光。
它在半空顿了顿,像在嗅什么,然后缓缓朝我伸来。
藤蔓尖端碰到我防护靴的瞬间,后颈的灼烧感炸开。
记忆碎片像被风吹散的纸片——五岁时在巷子里捡到的流浪猫,它后颈也有块伤疤;十六岁在实验室做的第一个核裂变模型,显示屏上跳动的数字和世界树的能量曲线惊人相似;还有卢峰在机场拍我后背,说“去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吧,那里有你要找的答案”时,他后颈的阴影……
“林博士!”娜塔莎的叫声被头盔过滤得模糊,“它碰到你了!”
我猛地扯下头盔,藤蔓已经缩回裂隙。
后颈的皮肤在发烫,隔着防护服都能摸到凸起的纹路——和刚才“复制体”后颈渗出的荧光,形状一模一样。
裂隙里的嗡鸣变成了哼唱,这次我听清了歌词——是一首中文儿歌,我妈妈哄我睡觉时常唱的那首。
通讯器里突然响起卢峰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林宇,别信它说的‘回家’……”
我手指颤抖着去按通话键,杂音突然变成尖锐的蜂鸣。
等我再抬头,裂隙深处的黑影已经不见了,只剩下藤蔓抽离时留下的黏液,在冰面上泛着幽蓝的光。
娜塔莎的手按在我后颈防护服上:“这里有个印记。”她的声音发颤,“和探测仪上世界树的核心符号……一模一样。”
我盯着裂隙深处的黑暗,后颈的灼痛顺着脊椎爬进大脑。
记忆碎片还在翻涌,这次我看清了最深处的画面——五岁的我蹲在巷子里,流浪猫蹭着我的手,它项圈上挂着一块金属牌,刻着“容器七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