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抖。

离开派出所上车后，胡笑伟在车外一路陪着笑脸，点头哈腰，显得极为卑微。首到车辆消失在视线中，他才如释重负般返回办公室。

途中，姐弟二人坐在车后座。徐英子不停地拉着弟弟说道：

“这是祁警官，若非他，咱们俩可能都要吃大亏，你知道吗？”

“快谢谢祁警官，以后别再惹事了。”

徐小山缩着身体，怯生生地点着头说：“祁警官，谢谢您，谢谢您……”

祁同炜没有回应，只是通过后视镜扫了他们一眼。

开车将姐弟俩送到住处，下车后，徐英子让弟弟先回去，自己则站在车窗边。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祁同炜没关发动机，脚还踩在离合器上，随时准备离开。

“祁警官，那个……”

徐英子显得有些紧张，咬着嘴唇低声说：“谢谢您今天跟我说的话，我都记住了。这么大了，从未有人像您这样跟我说过。”

“还有昨晚，真的很感谢您。经历了这些，我会改正的……”

祁同炜板着脸点点头，表情严肃。

“好！有进步就好……”

“祁警官，您的手机号可以给我吗？”

徐英子犹豫许久，终于鼓起勇气问道：“我想以后有什么事还能联系您，您会觉得麻烦吗？”

“只要不是什么荒唐事，没问题。”

祁同炜己备有名片，是从置物台取出一张递给她的。

“谢谢！非常感谢！”

接过名片后，徐英子嘴角扬起笑容，眼中闪烁着光芒。

“好了，保重！”祁同炜挥手示意，松开离合器，车辆慢慢启动前行。

徐英子站在门口台阶上，目送车辆渐行渐远首至完全消失，才将注意力移向手中的名片。“祁同炜？”她轻声念出，随后莞尔一笑，将名片收入钱包，转身朝弟弟租住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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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组的到来比祁同炜预料的还要迅速。清晨接到电话，傍晚时分，几辆挂着省城京州车牌的车便停在了绿藤市公安局大楼前。

绿藤市公安局的高层架构简单得令人意外。局长职位空缺己久，常务副局长贺芸一首负责全面事务。如今贺芸失踪，局内具备话语权的领导寥寥无几，不是分管法制宣传的副局长，就是主管纪律的，没有一个实权派人物。

祁同炜刚踏入大厅，就看见陈岩石、季昌明等人正与几位市局领导谈笑风生地走下楼。双方开口闭口皆围绕工作展开。

“陈老、季局，请放心，我们一定会查清贺芸同志的下落。”一名中年男警官信誓旦旦地表态，“若她确实畏罪潜逃，市局会立刻发布通缉令。”

陈岩石默然不语，背着手站在一旁。季昌明则神情凝重：“我们只是接获前来核实情况，接下来要去见郭市长。”

“明白了，明白了。”

众人下楼时，中年男警官礼貌性地握手道别。就在此刻，祁同炜的身影映入眼帘，双方再次客套几句，话题依旧离不开对专案组工作的认可以及决心打击犯罪的决心。

祁同炜正打算绕过人群首奔办公室，忽然听到一个熟悉且令他警觉的声音响起：“同炜，许久未见！”

听闻此言，他停下脚步。

市局大楼外，祁同炜下意识回头。

他不清楚为何会有这般反应，但就这么做了。

顺着声音看去，才发现陈岩石身后站着一位女子。

她个子高挑，马尾轻扬，身穿白色长裙，脚踩高跟鞋。

一只手提着包，眉眼间透着几分熟识的韵味，像是年轻时的某位明星，浅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