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规定,这些信息不该告诉你的,但他……他没脸见你,所以我们截取了一段录音。/午¨4^墈·书\ \庚_歆\醉?快+”
“这是他给你的交代,他想亲自告诉你,当年是如何杀害了你的父亲安福同志。”
季昌明说完,把录音机放在桌上。
安欣努力克制着情绪,强忍着泪水,几次将快要溢出的情感压了回去。
“要放吗?”季昌明问。
“播……播吧!”安欣颤抖着声音说道。
季昌明按下播放键,磁带转动的滋滋声响起,接着是孟德海的声音。
“安欣,一切都结束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哭腔,开始讲述那个夜晚发生的一切。
安欣只觉得胸口如同被利刃反复割裂,闭上眼睛,仿佛亲眼目睹了父亲遇害的场景。那种父子间的深切共鸣,是一种无法用科学解释的情感纽带。
而随着录音中的内容,关于养父安长林的牵连以及孟德海复杂的情感逐渐浮现……
恩情交织,安欣忽然眼前一黑,重重摔倒在地。她一手捂胸,呼吸粗重,脸色苍白。
"安欣!安欣!"陈岩石和季昌明急忙起身,将她扶起:"同志,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我没事。"录音机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给安欣注入了力量。
"谢谢你。我没事,真的。给我点水就好。"
季昌明递上水杯:"孩子,不管你父亲的事如何,他都是好样的。二十年过去,你继承了他的意志。这是一堂重要的课,你要继续为受害者发声。"
安欣喝完水,靠在椅背上:"我知道了,我会挺过去的。"
"走吧,先休息。"季昌明和陈岩石搀扶着安欣走出办公室。
外面的沙发上,他们安置好安欣,交代人照顾后,两人匆匆离去。
孟钰带着祁同炜赶到,听说孟德海己自首,她急切地抓住季昌明问:"我爸爸在哪?让我见他一面吧。"
"你是孟钰?抱歉,按照规定,你们暂时不能见面。"
安欣平静地看着这一幕,她的身份让她有机会见到父亲,而孟钰却没有这个机会。`我*得?书-城′ .已!发_布¨最/辛^璋^劫!
两人仿佛心有灵犀般轻轻眨了眨眼。
随即。
安欣颤巍巍地站起,虚弱地走到祁同炜面前,一手搭在他的肩上。
"谢……谢谢。"
"行啦。"祁同炜首截了当,拍拍她的肩膀:"没啥过不去的事儿。"
话音刚落,安欣突然毫无预兆地跪下,瞬间吸引全场目光。
"安欣!"祁同炜急忙伸手阻止,却迟了一步。
"你别动。"
泪水滑过安欣的脸颊,落在地上。
"祁同炜,我现在不是专案组的人,我就是个受害者家属。"
"我是安福的儿子……"
"二十年了,要不是你,我可能永远不知道我爸是怎么死的。"
"永远找不到害死我爸的真凶……"
"一想到这儿,我爸……死得多冤哪。"
"亲生儿子居然把杀父仇人当再生父母,感恩戴德。"
"却不知,若非这俩‘再生父母’,我亲爹……早就活着呢。"
每个字都像刀刻一般,她咬牙切齿地说完,双眼一闭,重重磕下。
"同炜,我……谢谢你……"
祁同炜一把将她拉起来。
两人沉默相对。
男人间总有许多无需言语的默契。
最终。
祁同炜习惯性地拍拍安欣的肩,这就足够了。
"安……安欣,你说啥?"
目睹这一切的孟钰满是震惊,回味着安欣的话。
"你……你刚刚说杀父仇人是再生父母?"
孟钰眼睛几乎要瞪出来:"你这话啥意思?"
安欣擦干泪痕,低头摇头。
"没……没什么。"
"什么叫没什么?"
孟钰只知父亲孟德海在平康县做过的事,对二十年前的具体情况一无所知。
即便祁同炜上回旁敲侧击提醒过,她依然选择往好的方面去想。
"别问了。"
安欣神情凝重地摇摇头,避开两人,首接离开了。
"安欣,站住!安欣……"
孟钰想追上去,却被祁同炜拦住了。?叁,叶¨屋. ¨免·沸+岳\黩,
他知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