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带她去医院检查,确认身体无恙。
割腕的伤痕仅为轻微的皮外伤,简单包扎即可。
下午三点,祁同炜开车到医院接上孟钰,一同离开平康县城。
途中,二人沉默无言。
孟钰坐于副驾,倚靠车窗,目光呆滞地望向前方,眼中再无生机。
“若想哭,不妨哭出来。”
气氛沉闷。
祁同炜关掉车载音乐,取出磁带丢弃。
“你觉得这事让你很开心吗?”
孟钰终于开口,神情木然,仅见嘴唇蠕动。
"你以为我会高兴吗?"
祁同炜自嘲般轻笑:"你父亲做的事跟我有何关联?我是受害者吗?"
"可你立了功。"
孟钰微微垂眸:"总算可以踩着这些罪犯,扬眉吐气一次了。"
"哦!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祁同炜冷哼一声:"那你有没有想过那些枉死的受害者?"
孟钰哑口无言,目光再次暗淡下来。
"认识你虽短,但对你和你家也略知一二。"
从平康到京海的高速路上,常有货运车辆穿梭。
也许因为两地近年来的开发热潮,大量工程项目正在进行。
于是。
祁同炜驾驶谨慎,全神贯注于前方路况及后视镜。
"你成长在一个中产家庭。"
"父亲是警察,职务节节攀升,你的交际圈几乎全在警界。"
"或许毕业后,你成了记者。"
"终于能接触社会上的种种事件,你觉得诸多事并不公平。"
"所以你想作为记者,为弱者发声,为社会化解难题……"
"正因如此,你对黄**的案件格外关注。"
"然后呢?"
祁同炜带着几分讥讽说道:"当你看清世界的真相后,没感到震惊或恐惧。"
"真正让你崩溃的是,至亲的父亲竟被捕入狱。"
"对吧,孟小姐?"
"平康县的黄**、翁美香、丁春妹等受尽苦难的女孩,你曾感同身受吗?"
"归根结底……唯有自身利益受损时,你才会真正体会到痛苦。"
孟钰泣不成声。
祁同炜不同于安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