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换来两地官场的支持。”
“我说得够清楚了吗?”
几乎全对上了。
祁同炜满意地笑了,轻点下颌,拿起小灵通。
屏幕上显示通话仍在进行。
但电话那头陷入沉寂。
祁同炜能猜到孟德海此刻的表情,嘴角微扬,缓缓说道:
“难道不该说些什么?”
寂静!
听筒那边一片死寂。
没有呼吸,没有杂音。
“事到如今,我也无需再掩饰。?我·地?书?城^ ·免′废~悦/毒/”
祁同炜确信孟德海仍在线。
他起身走向孟钰身旁坐下。
“从我任石原乡民警起,就发现了端倪……”
“我为何执意赴京海市局协助调查……”
“就是因为我清楚,你孟德海、安长林、赵立冬、何黎明等人的所作所为。”
“当你们得意洋洋站在国徽之下,在六百万市民面前风光无限时……”
“是否曾想起那些枉死的女孩?”
“她们在你们眼中是否算得上生命?”
“孟德海,昨日你问我为何让孟钰去平康县调查?现在我就告诉你,我把对你所有的怀疑都说了出来。”
祁同炜语气坚定,眼神凌厉。
“有时法律面对穷凶极恶的罪犯时显得过于宽容,这种宽容无法平复受害者的痛苦。”
“像黄某、翁美香这样的女孩,在遭遇贩卖、侵害时……”
“你也有女儿,怎么还能做这种事?”
祁同炜目光如刀,寒光西射。
“省府调查组就在隔壁。”
“最后的机会给你,明早自己去调查组自首,坦白一切。”
话毕,挂断电话。
客厅陷入沉寂,孟钰呆若木鸡,泪水盈眶,手指颤抖。
祁同炜并非出于怜悯,而是因为孟钰是无辜的。
他没有安慰,只轻轻拍拍她的肩膀。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孟钰无声抽泣,泪珠滑落。
回忆起父亲的慈爱,再听闻刚才的话,她痛彻心扉。
“你是警察?”
李建国猛然惊醒,盯着祁同炜:“你是省厅专案组的?”
“我是祁同炜。”
“……”
李建国更加震惊:“动用私刑,你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罪?”
“李建国,你是聪明还是愚蠢?”
祁同炜拿起小灵通,找到朱伟的号码,冷笑一声。
“我对你用私刑?这是为了救人正当防卫!”
李建国一脸懵。
自己的招数如今反被用到自己身上。
“算你命大。”
祁同炜心情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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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刚才那番话,他知道京海的黎明即将到来,一切……终于要画上句号了。
嘟——
“喂?祁队?”
电话接通,朱伟激动地说:“我们刚刚带着丁春妹从苗高乡回来。”
“她全招了,侯贵平不是投河自杀,而是被人杀害的。”
祁同伟微微一笑,语气平静。
“朱伟,立刻返回县局刑警大队。”
“立即召集特警,准备收网,展开抓捕行动。”
“……”
听罢,朱伟愣了一下:“抓捕?祁队,抓捕谁?”
“孟钰找到了,李建国也承认了。”
祁同伟松了口气:“平康县所有涉案人员,我稍后会发短信给你,务必在天亮前将他们全部抓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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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一点,钟声响起。
回荡在市局家属院内。
这座千禧年后建成的三室两厅住宅,在当时己算得上高档。
然而此刻,偌大的房子寂静无声,唯有秒针滴答作响。
镜头转向书房,孟德海正站在窗边,手中握着电话,脸色苍白地听着。
自始至终,他沉默如石。半小时后,孟德海才慢慢放下手中的小灵通。
抬眸望天,眼中己失神采。像失去灵魂的躯壳,再无昔日光彩。身着警服,裤腰的金属扣依然嵌着国徽,可此刻的他,神情恍惚。转身间,瞥见书柜里的荣誉证书与奖章,其中一张是他初入警队的照片。从墨绿到黑蓝,那张脸曾满是斗志,如今岁月流逝,三十年光阴恍若弹指。
女儿孟钰寻回了,而他的警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