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我让你出门要饭都捡不着盆。”

“老二！”

蒋云舟刚要抬脚再踹，闻声抬眸。

“你送君君回家。”

清筠拽住他袖子，满脸恐慌：“你要干嘛？”

“我和他谈谈，”他凑到耳边说，“我保证不动手。”

“我陪着你，”她执拗着不肯走。

孟弦野亲亲她的头发，压低声音：“有你在，不好谈。”

清筠懂的，当事人在，两面都难压住火，这话就没法谈，所以要她走。

“那你早点回来，”清筠分明不放心。

孟弦野点头笑一下，抱抱她，安排蒋云舟先走。

清筠坐进蒋花少的AMG，不安地扒着车窗，看见孟弦野拉起地上的林序。

“他不会有事吧。”清筠心里闷得不行。

“阿野你看着毛躁，其实心特别细，”蒋云舟打着方向，颇多赞许，“他现在惦记你，人也成熟很多，万事会留一步的，你放心吧。”

“哦。”她轻应一声，好似魂游天外。

————

孟弦野帮林序掸掸裤子上的土，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

“上车聊聊。”他说。

林序梗着脖子，虽然拧巴，还是上了孟弦野的车。

“干这行多久了？”孟弦野问。

“半年多。”

“经济上有困难吗？”他再问。

林序阵阵冷笑：“你假装什么善人！”

吉普车敞着一条缝，孟弦野屈指弹落烟灰。

他说：“庭审你一次没去过吧。”

“我凭什么去，看她们如何为你脱罪吗！”林序情绪激动。

“所以，”他黯沉着讲，“她受的那些伤，你应该都没见过。”

林序噎住。

“你喜欢过君君，”孟弦野淡声陈述。

林序却更加激动，仿佛那是一段人生耻辱：“我为什么要喜欢她，喜欢她高傲、自大、还世俗吗！”

孟弦野低笑一声：“你给她写过情书。”

林序唰得脸变色，刚要否定，却听见孟弦野说：“我看过，不是君君让我看的。”

“你大概不知道，她有个铁盒子装满情书，君君说过，扔别人信很不尊重人，我这人......占有欲强，偷偷看过。”

林序心口一窒，终于扭过头对上孟弦野黑漆漆的眼睛。

“你到底想说什么。”

“所以，”他叹气，“你怎么舍得让她遭那种罪呢，那样的年纪，你引以为无关痛痒的猥亵，也许我再晚几分钟就会有更严重的结局。”

孟弦野冷眸睇着：“你想过她的后半辈子吗，她从没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事。”

这一刻，车厢里格外静。

好半天，林序掩面发出呜咽哀鸣：“我当初不想的......我没想过会那么严重......我只是气不过。”

“当年我的确有杀你的心，你该死。”孟弦野冷声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