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到底在哪见过你,我真的没印象,”她柔声问,“你现在能告诉我吗?”
他在身后,吮吻着她的耳垂:“那年你在叶清涵父母家,草坪喷水器开着,你被淋得湿哒哒的,像个发光的小精灵。”
她恍然大悟。
她记得那是庄星蔓第一次到叶家作客,她不想在哥哥面前当电灯泡,跑到院子里看书。
庄星蔓唤她回屋的时候,起身间,她依稀记得院墙外有个英俊少年,只是当时自己有些狼狈,慌慌张张跑回去换衣服,再出来院落内外空无一人。
“所以,你是故意和我同桌的吗?”清筠忐忑着问。
他笑着封住她的唇,把她的身心全部勾回来,陷入颠鸾倒凤中。
看着她的小脸,一会儿舒展,一会儿又抵住唇,他的心化成一泓泉水。
他握在腰侧的掌心,血液热腾腾地肆意奔流。
如同他张扬恣意的青春,肆无忌惮地闯入清筠的世界,卷走她的心魂。
那块翡翠躺在她最柔软的位置,被他覆住。
寒冬冷夜,窗外北风呼呼,城市的大厦鳞次栉比,夜景璀璨。
而他们这一室亮着温暖的幽幽灯火。
他舔着她咬住的牙关,灯影在眼前沉沉浮浮。
他在她耳边反复低语:“宝宝,你在我心里住了好久。”
————
1月初的时候,孟弦野拄拐可以自行出门,在元旦过后的某个工作日,他被王潮安叫回队里。
办公室里,张局正襟危坐,吕副局,王潮安等几方领导都在。
办公桌上摊着厚厚一沓问询笔录。
叶延川推门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起身问候。
叶延川一摆手:“你腿不方便,不用起来。”
孟弦野早己经放飞自我,吊儿郎当靠在沙发里,面对一众领导毫不遮掩,随后看清叶延川身后的人——4年未见的孟京逸。
他怔住了。
50岁的人,看着精气神还比不过叶延川。
“老孟......”他竟一时结巴。
孟京逸接到通知的时候,晴天霹雳,一刻不停赶过来,陡然看见儿子,怎能说没有父子亲情,眼眶发热连忙扭过脸。
“这么多领导,你不能叫我一声爸。”
叶延川淡笑:“父子俩太久没见,难免生疏,阿野,你不要怪我,总要让家人知道的。”
孟弦野心里不是滋味,到底是血脉至亲,相处再不融洽,终归父子亲情一场。
“爸。”
孟京逸眼圈一红,差点掉泪。
儿子失而复得,俨然不是当年混账的纨绔少年,穿着藏蓝警服,竟然也是一身凛然正气,身姿挺拔伟岸。
王潮安轻咳两声,拉回正题:“临时找你来,是郭淮的案子还需要你补充些证词。”
孟弦野立即端正坐姿,正容亢色道:“我积极配合组织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