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没死,六月份我们见过。”清筠低声说,她用手指蘸一点,“不信你尝尝。”
蒋云舟嘴唇上抹着“兄弟”,一跳三尺高,惊骇到三观坍塌。
“呸呸呸!——”他忍不住呸出一阵迷雾。
随后砸吧嘴,这味道有点像红星奶粉呢。
“哪个天杀的傻逼,把我兄弟炼化成奶粉了!”
清筠嫌弃地乜他一眼,甚至开始怀疑孟弦野那么高冷的人,怎么会有这么闹腾的朋友。
“这就是奶粉。”她平淡地说。
当初若不是清筠太伤心,这种小儿科的把戏也能在她眼前蒙混过关。
蒋云舟瞠目结舌,“我需要缓一会,这比我洞房花烛夜还吓人呢。”
清筠把这堆“不吉利”的假冒伪劣全部扔掉,蒋云舟才算平复心态。
“那他怎么不回来呢?”蒋云舟琢磨半天都没想通。
要说孟弦野最挂念就是叶清筠,既然在世为何不回来呢。
“他不会到某国做间谍吧。”
清筠笑了:“蒋云舟,难怪他不让我叫你哥。”
“放屁!”随即他又觉得用词不雅,拍下嘴,“这胡言乱语果然是他说的,所以,上次我打电话听见的男人是阿野?!”
“嗯。”清筠一切收拾妥帖,掸掸手,“你要喝水吗?”
“不对不对,”蒋云舟捂着额头,三观尽毁,世界崩塌。
他陷入纠结,“是你俩玩我,还是他自己玩我?”
她从冰箱拿瓶冰镇的递给蒋云舟。
“我真的才知道。”
“那他不回来,不会在外面有家了吧。”蒋云舟毫不客气地诋毁哥们。
清筠瞬间无语,有种背刺的无奈。
蒋云舟意识到玩笑开得有点欠妥,干瘪嘿笑。
“阿野,他在哪呢?”
清筠站在落地窗前,是啊,他在哪呢?
她纤细的身影镀满金色,蒋云舟看向她,好像下一秒她就会随着阳光化作数点金沙飘走。
“我不知道。”
蒋云舟察觉出她情绪的异样,插科打挥道:“这小子只要活着,总有见面的一天,他放不下你。”
“是的,只要他活着,总会回来见我们的。”
她能做的就是等,把无处安放的情绪,无能为力的支持,都变成佛前叩首虔诚的祝福,通过这样虚无缥缈的寄托,传递给那些用生命和热血在奋斗、牺牲的无名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