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她躺在孟弦野的手臂上,睡了三年来最踏实的夜晚。/x.i~a\o′s?h`u′o\z/h~a+i+.¢c¢o,m^
孟弦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确认郭娉离开酒店,用清筠的名字又开间房,以防止郭淮会突然造访。
他处处提防着,不敢拿清筠的安全当儿戏。
孟弦野刚准备抱起姑娘更换房间,小人儿踢开被子,翻身抱住他的腰。
晨光熹微,淡淡地青白色冷光从厚重的窗帘缝隙溜进来。
借着光,孟弦野瞧得真切。
少女身上的疤痕早己褪尽。
奶白色的长腿,露出一圈圆弧臀型,领口有些敞,半隐半现的“一捧雪”,让他想起一个词——粉颈酥胸。
孟弦野服气:“总在最薄弱的方面考验自己意志力。”
他把人裹好,抱着她到楼下房间。
“我们要去哪......”她半睡半醒中,说话像猫咛。
“阿野哥哥把你卖了。”他沉声笑。
她向他怀里蹭蹭,不肯睁眼:“哦,你才不会。”
他失笑:“怎么呢?”
“阿野哥哥。”她轻软地拖长尾音。
孟弦野心尖被烫一下:“嗯?”
她睡眼朦胧地呢喃:“你其实没说真心话。·E\Z`小\说/网. ¨更*新*最′快.”
孟弦野单手刷开房门,抱着她进入新房间。
“哪句?”
她笑眯眯地脸贴在他脸庞,身子温热的。
“你早就想了......是不是?”
一阵情潮扑面淹没孟弦野。
他倏地想起昨夜的对话。
他拍着清筠,让她放心睡,戏说:他没想过这时候要怎么样。
因为在他看来,此刻不合时宜。
他喉结滚动着,目不斜视地把人放稳妥,显然有些不自在。
“这点破事,哪个男人没想过。”何况小爷如此钟意你。
她极致温柔的梦呓:“我很欢喜......”
“什么?”他凑到清筠唇边听。
“那个人是你。”
孟弦野被她惹笑了,心底化成水,仿佛女孩子把命交托在他手上。
他躺下来,捞她进怀里,吻吻她的脸颊:“你啊,和小时候一样无知无畏的。”
“只能是你,”她轻声嘀咕一句。
孟弦野暗自扯下唇。?如!文¨网^ ¨无-错/内!容·
“宝宝,再睡会,太早了。”他柔声说。
没一会儿,她靠着他睡着了。
孟弦野却再无睡意,下腹翻腾着,口干舌燥。
他想起那年过生日,他们在星园隔着一扇浴室门,清筠在门口执拗着不离开,哭得可怜兮兮地,非说他是不爱她,才会撵她走。
孟弦野当时就想过的,只是碍于她年纪太小。
再后来,他常年混迹污秽腌臜之地,三教九流之辈,形形色色之人,遇见无数。
他年少时坐在衣香鬓影之中,游戏人生;
到南面后,在纸醉金迷、靡靡之音中,他想到的全都是清筠脖颈里的香气。
所以,他时常心不在焉喝闷酒。
郭淮他们就说,他这方面还是个雏,不开窍。
却不知有人是他牵肠挂肚的求而不得。
可如今,这份求而不得,坦诚又干净地说:“只能是你。”
他燥着起身,到客厅想找烟。
然后看见窗外东方的鱼肚白,城市的屋顶亮闪闪的泛着银光。
原来,这就是他们禁毒警察守护的一切——家与西方烟火。
————
清筠再醒的时候,枕边己经没有人,电话在一首震动。
蒋云舟这三年尽职尽责地做好哥哥的身份。
“君君,你在学校没有,我定了端午礼盒,中午送过去。”
她声音沙沙地说:“不用了,我要和同学出去吃。”
“都是可以存放的,”他过节也不放假,在公司忙业务,“你分给同学,搞好关系。”
“谢谢,云舟哥。”
恰好,孟弦野推门:“君君。”
清筠吓得捂住手机,腾得坐起来。
孟弦野立即意识到,倒退着关严房门。
“喂......”清筠忐忑地听电话里的反应。
蒋云舟叹气:“妹妹,有合适的男朋友谈一个吧。”
“不是那样的......”这可好,浑身是嘴都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