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着她的头,痞笑:“听点话,看镜头。”
结果他们都没看镜头,她在看他,而他的眼睛里只有她。
歌声停的时候,西周围着几个遛弯群众瞧热闹,年轻小伙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还满意吗?”
清筠微微颔首:“谢谢你的歌,我还是付费吧。”
小伙子竟然提议:“美女,不然你也回敬我一首歌呗。”
“?”
他扬着下巴,目光落在音箱前倚着的价格牌子和收钱铁盒:“我今天收成还行,就当我们交个朋友。”
清筠透着点坏:“可是我唱歌不是这个价钱。”
“......”
她坐在男人初始的座位里,看见他的手机正在首播。
“能选歌曲吗?”
“当然!”小伙子欣然服务,“你会乐器吗,我还有尤他里里。”
清筠笑一下:“就吉他吧。”
“行家。”小伙子竖起拇指。
书库胡同的旧街巷禁止机动车通行,宛若清明时代的风月场景。
春末夏初,空气都是暖的,风吹在脸颊却是清透湛凉。
桥头一棵粗壮的枫树参天蔽日,清筠坐在阴影里,仰头望向初升如贝壳的半月,轻声吟唱。
“打开窗户让孤单透气,
这一间屋子如此密闭,
欢呼声仍飘在空气里,
像空无一人一样华丽,
我渐渐失去知觉,就当作是种自我逃避
你飞到天的边缘,我也不猜落在何地
一个我,需要梦想、需要方向、需要眼泪
更需要一个人来点亮天的黑
我己经,无能为力,无法抗拒,无路可退
这无声的夜现在的我——需要人陪
......”
身边围满看客,清筠酸涩地闭阖眼,西周充斥着洋洋盈耳的私语。
原来,她咬着牙走了很久的路,恍然发现根本不是终点。
她凭着心底深处的那个人,捱到如今,却发现活着比死更不容易。
她开始慢慢理解母亲......但凡有一丝苟活的残念,谁会义无反顾地赴死。
微凉的风送来一缕熟悉的淡香,清筠有刹那窒息——是清冽的海洋气息。
是独属于他的味道。
琴音戛然而止,她睁开眼,慌张地西周寻觅。
人群旁观起哄:“唱这么好怎么忽然停了?”
小伙子歆羡着追捧:“没想到你是专业的,刚才有人送个娃娃给你。”
他拎着一个佩戴机车护目镜的尼克挂坠。
她的心跳得愈发快......
不对,太多巧合。
清筠抓起挂坠,紧迫问:“那人呢,长什么样子?”
小伙子不明所以地说:“看身高应该是男的吧,穿身黑,戴帽子口罩,我也没看清长相。”
清筠没等话音落,跑下桥,嘶声大喊:“孟弦野!是不是你!”
她方寸大乱般乱撞乱找,追上每个黑衣服拽住对方,一次次失望着落空,宛如暗夜中攫取光明的盲人——手足无措。
茫茫人海,她无助地站在暝色密稠的傍晚,带着哭腔喊:“孟弦野!到底是不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