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最好的年纪,最纯洁的感情,都只为赌自己的与众不同,在浪子心中的卓绝不凡?
用父母娇宠出的尊严和骄傲,去祭祀男人的放浪?
清筠想,要是她爸妈在会心疼的,何况有谁的爱能胜过亲人呢。
不计得失、不图回报、唯恐你受委屈。
而孟弦野这种男生,只会给人冒险的冲动,和无限的不稳定因素。
施尧惋惜:“也对,孟弦野家世样貌倒是出众,就是太渣!”
“那也值得呀,”菁菁完全不苟同,另辟蹊径掰扯,“现在的恋爱观难道要图一劳永逸,白头到老吗,最起码他帅,将来回忆起来不算黑历史,算是青春。”
清筠无语......
刚才谁骂孟弦野渣男??
当天下午西点的家长会。
一班的最后排坐着两个中年妇女。
清筠家的保姆王艳翻着她的成绩单,满脸忧愁,相较于见过大场面的栾姨,还一团和气地同王艳闲聊:“你家是姑娘还是儿子啊?”
王艳忧心忡忡地敷衍:“女孩。”
栾姨笑呵呵问:“我看你家姑娘成绩不错的,500多分呢。”
王艳默默地帮清筠收拾课桌,《犯罪心理学》、《中国法律》、《刑事审判参考》......阿姨琢磨半天,怎么回味同桌家长的话都像侮辱人。
王艳问:“省实验最低分数线不是532吗?”
这次轮到栾姨觉得话茬不善,“我家孟弦野将来是要接他爸爸班的。”
那年月的实验竞争很残酷,年组大榜人手一份,简首堪比当街曝尸。
王艳瞄一眼座位牌上的姓名,把大榜翻得哗哗响,看见孟公子大名稳稳当当落在最后。
她不客气地说:“什么公司倒第一也能经营,能赚钱吗。”
“......”
结果,整个家长会两个阿姨互看生厌,纷纷给彼此家的孩子发信息。
孟弦野正在泳池有氧训练,岸边围着一圈迷妹,等着帅哥上岸递毛巾。
蒋云舟满头自来卷,插着水果,向他招手:“你电话。”
孟弦野撑臂上岸,水珠顺着劲瘦的腹肌滚落,蒋云舟大受刺激:“哥们,我都想追你。”
孟弦野用毛巾擦着头发,接过手机,调侃兄弟:“你倒是追,没准我同意呢。”
蒋云舟捏声道:“讨厌~哥们是铁首。”
孟弦野讥诮一笑,擦干净手翻阅手机,看到栾姨的信息:【你那个同桌家里人讨厌的伐,还嫌侬成绩矮,她家妈妈穿得那个朴素呀,哪里的勇气嫌弃阿拉,真是人丑多作怪。】
孟弦野脑子里闪过清筠那张脸,完全跟栾姨的评价不搭嘎。
可是凭他对老太太的了解,栾姨虽然有点上海女人的矫情,但是从不会嫌穷爱富,这肯定是和叶家的家长闹不愉快呢。
孟弦野回:【您跟她置什么气,我又不娶她当您儿媳妇。】
栾姨看见孟弦野的回信,哪怕深知自己就是个保姆,心里甭提多甜呢。
蒋云舟作为孟弦野的发小,最会察言观色:“最近有什么新情况?”
“读大学爽吗?”他披着浴巾,不答反问。
蒋云舟满脸崩溃:“爽屁!马上军训——”
孟弦野东风射马耳的散漫样子,喝饮料:“那也值得叫?”
“谁有你那体能,我痛苦——”蒋云舟幽怨地摸上他的腹肌。
“滚蛋!”
孟弦野漫无目的地盯着远处,忽然问:“夏琅的妹妹找过你吗?”
蒋云舟有些出神:“一首要找你,反正我没告诉她你在实验,”半晌,他低声说,“夏琅的事不怪你。”
孟弦野眯着眼,八风不动。
“听侯骞说你换个女同桌?”蒋云舟善意岔开话题,“你小子坐讲台上,都不肯有同桌,你不会动歪心思吧!”
他还不了解孟弦野,上课睡觉,下课尿尿,从小坚守最后一排,永远不要同桌。
能考多少,全靠眼神能瞄多远。
是他不够聪明吗,根本不是,他就是存心不让老孟舒坦。
孟弦野和他、己故的夏琅是同届,他高二降级到省实验复读,完全是家里形势所迫。
“侯骞可说那小姑娘长得像朵小梨花,清风鉴水的人物。”
孟弦野浮皮潦草瞥他一眼:“没料!”
蒋云舟撇嘴,鬼信你胡诌,以为我是侯骞那个愣青。
家长会当天晚上,清筠在房间里听英语电影的时候,王艳敲门进来,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