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羽眉头轻佻,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二\8/看*书.徃¢ *嶵·薪`章?踕.埂_鑫!哙?
“我们不是没想过这个方向。”
唐育华泄了口气,有些无奈。
“江城地面上,那些所谓‘大师’,我们也私下里接触过一些。可他们要么是听了案情就说管不了,生怕惹祸上身;要么就是故弄玄虚,实际上半点真本事没有,查了半天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说到这里,唐育华的目光再次聚焦在顾羽脸上,带着一抹恳求:
“所以,顾大师,您看这事儿。”
顾羽听完他的叙述,端着茶杯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杯壁,脸上的痞笑淡了几分,没立刻搭腔。
诡异符文,还是个官家千金。
这十有八九是被当成什么祭品给献祭了。
啧,这事儿是有点麻烦。
一旦扯上官面上的人,破事儿就多。
老子是来赚钱娶媳妇的,可不是来趟这浑水的。
顾羽心里盘算着,这件事还是不要沾染的好。
唐育华作为刑警队长,察言观色的本事那是刻在骨子里的。
看着顾羽细微的表情变化,他心里咯噔一下。
看来顾大师也有顾虑,也是,这案子水太深,他不愿意掺和也正常。
想到这,唐育华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几分苦涩:
“顾大师,我知道这事儿让您为难了。/k·s′j?x-s!w·.^c!o/m?这案子牵扯确实太多,听闻您刚下山不久,有所顾虑也是人之常情。”
“如果您不愿意,我们绝不勉强。”
说着,他站起身,脸上带着几分失落,冲顾羽拱了拱手: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顾大师清修了。”
他身后那两个一直静静等着的年轻警员,闻言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其中一个皮肤黝黑的小伙子,忍不住开口:
“队长,那咱们要不去清风观试试?说不定那位隐居的老人家会有办法!”
清风观?
顾羽本来已经打算端茶送客了,听到这三个字,端着茶杯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
他眉梢倏地一扬,那眼睛里迸发出一抹异样的精光。
“哦?你们还知道清风观?”
唐育华见顾羽似乎对“清风观”有些感兴趣,眼中重新燃起一抹希望,连忙点头道:
“是啊!说起来,我跟清风观那位老师傅还有一段渊源。”
“大概二十年前,我刚当上警察没多久,接手一个案子,差点儿把自个儿小命给搭进去。多亏了一位道法高深的大师出手相救,我才捡回一条命。?墈,书.君· !耕*新/醉-哙\那位大师不追求名利,深藏功与名便离开了。后来我多方打听,才知道,他老人家好像是隐居在清风观了。”
一旁的唐振邦听着听着,眼睛也亮了起来。
他看看唐育华,又看看顾羽,忽地“嘶”了一声,试探着问道:
“小顾啊,育华说的这位大师,该不会就是你师傅吧?”
嘿,老头子这业务范围挺广啊,到处积德行善,怎么感觉是个有头有脸的都受过他的恩惠似的?
顾羽心里嘀咕,脸上却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点了点头,又轻轻叹了口气,慢悠悠地说:
“得,这事儿,我管了。就算是看在我家老头子的面子上,更何况,咱们这也算有缘。”
“顾大师!您真的愿意出手?”
唐育华闻言,脸上瞬间布满难以置信的狂喜!
他激动地一拍大腿,站起身来,恨不得给顾羽敬个礼:
“太好了!太感谢您了!”
事情敲定,一行人也不再耽搁,直奔市殡仪馆而去。
路上,唐育华坐在副驾,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跟顾羽解释:
“顾大师,这案子已经一年了,尸体一直存放在殡仪馆里。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唉,要是连您都没辙,这案子恐怕就真成悬案了。”
顾羽靠在后座上,闻言只是淡淡一笑:
“不急,且先看看再说。”
轿车停在殡仪馆大门口,这地方,大白天的也透着一股子阴森寒气。
唐育华领着顾羽,径直往里走,最后停在了一间最深处的独立房间门口。
推开沉重的铁门,一股夹杂着福尔马林的冷气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