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瓣之中的纸片取出来,就着摇晃的烛光仔细一看。.新/完¨本_神`站~ !免.费~阅′读^
桃开连理。
知翠一看就拍手乐道:“小姐这个好,小姐万事不愁,只差一门妥当的好婚事了!”
侯府小姐有钱有貌有权,似乎应有尽有,可是到了她们这个年纪,最大的事就剩下嫁一个好郎君了。
知翠想要哄婉柔高兴,难免滔滔不绝起来:“这见老天都在……”
可她话没说完,就见那纸条已经从她家小姐手中飘落。
纸笺极薄,沾水就透,一会就沉入水里。
“呀!”知翠惊呼。
婉柔弯着眼朝她一笑,“……手滑。”
知翠哪里瞧不出她家小姐对于嫁人一事不太热衷,甚至还有些抵触,不由也抬头朝着那大船的方向看了去。
可能是接二连三被太子的举动弄懵了,就连府里的老夫人也似乎起了别样的心思。
知翠跟着她,从来也只是希望她能够一生平安顺遂,也没有一些市侩的丫鬟奴仆就希望跟着主子能够攀龙附凤、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心思。′j′i¢n\r?u~t-a,.~c′o.m¢
所以她本能的也觉得与东宫亲近恐会让她家小姐亲事更难顺遂!
而她曾经的经历又不可能被送去作东宫正妃。
难道老夫人竟打那种主意?
知翠浑身一凛,愣神的片刻,那片纸笺已经沉入水底,再看不见分毫。
婉柔甩了一下手上沾到的水珠,远处的大船上已经掌起耀眼的灯火,开始了歌舞的表演。
远远还能瞧见上面美人舞袖,身姿婀娜,丝竹管乐的靡靡之音传来,连晚风都带着醉人的熏香。
被困于船身之上,诸位官僚行动不便,只能隔水相望,举杯隔空,互相喊话。
几句话便传入众人耳朵里。
正是那位陈四姑娘的爹,陈大人被人问候起他女儿一事,甚至还拉扯上忠平伯府。!1+3¨y?u?e*d*u_.`c+o¢m!
“莫大人,不知听了哪里的谣言,我这四女虽有些顽劣,可规矩还是懂的,再说她都许了人,莫大人胡乱攀咬我小女闺誉究竟有何居心?”
“我忠平伯府也绝无此事。”
婉柔以为早就淡了风声的事原来还没有被刮去,这旧事重提顿时让两府都心中不快。
明理的人听了也知道,陈大人不过一个六品官,那位莫大人实则是想拿忠平侯府下刀。
“哦,不是陈府,莫非还真是靖安侯府……”
陈府拉不垮忠平侯府,加上一个靖安侯府总是够的。
婉柔还没有反应,钟吟就一拍矮几,气愤道:“这个莫子忠胡说八道什么呢!”
其余的几个少女纷纷向她询问发生何事,钟吟当即把那一日的事源源本本说了,加上之前陈府造谣婉柔的事她也恼地无意再替陈四遮掩。
“这个朱进就是一个满肚子肥肠的纨绔,半点正事不做就喜欢去那些烟花地寻花问柳。”云芝郡主撇了撇嘴,也十分不待见这位忠平伯府的大公子。
“好大的胆子,居然诋毁姑娘家的声誉,我定要去父皇面前告他一状。”宜乐公主也捋着袖子愤愤不平,转头对着婉柔安慰说:“别怕,我宜乐生平最爱打抱不平了!”
婉柔感激地看着她,微微一笑道:“多谢公主殿下能为臣女着想,不过今日是中秋佳节,不好为这样的小事烦恼圣上。”
那边还在争论不休的时候,一个身着褐衣的内侍撑着小船划了过来,先对着几人行了一礼才说道:“太子殿下听闻莫大人的话特遣小人来问聂小姐,可愿到皇船上一述,殿下愿为小姐证明身清。”
宜乐一乐,看了一眼婉柔笑道:“我七哥好快的动作。”
婉柔抬头看了一眼远处富丽堂皇的大船,船边桅杆下立着几个身影,影影绰绰,似乎正朝着她们的方向看来。
他如何证明她身清?
婉柔能想到的不过是再拉她进另一个漩涡罢了。
她站在微微晃动的船上对着内侍微微一福身,回道:“多谢太子殿下美意,小女相信父亲定然会为我证明身清。”
内侍本来领了命,信誓旦旦在主子面前夸下海口会办得稳妥,没想到转眼就被这侯府小姐给拒了,顿时回过味来,林统领那意味深长的一眼。
这差事它——不好办呐!
“小姐……这,太子殿下他可是……”
“柔柔她说不想去就不去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啰啰嗦嗦的!”宜乐公主反手一拽婉柔的腕子,笑着对内侍挥了挥袖子,仿佛很乐意看见她的七哥吃瘪,“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