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珠中央坠着一枚水滴形的红色玛瑙,除此之外就再无别的装饰,连双耳也是空落落的。¢e~8¢z`w?.¢n.e~t^
婉柔因为今天出门,就穿得厚实一些,轻薄的纱衣是决计不会允许穿出门的,今日她穿着一身湖绿云绸的半臂襦裙,头上梳着双环垂髻,两条细长的发辫从双髻之中穿过垂在胸前,发辫的尾端用两根淡绿的发带系着数枚银珠,发髻上也插着几簇发梳,随着她的动作黑发之见偶见银色流光也显活泼。
钟吟坐在桌边,先伸手把一旁的木格窗支起,朝着外面望了望,边说道:“你可帮了我大忙,在家里都闷了四五天了,要不是我娘看着虞夫人面子上,恐都不会放我出来透气。”钟吟嘴快,还没等婉柔打好腹稿开口就先吐为快,说了一通。
虞夫人就是婉柔的娘,与钟吟的娘以前也是故交,所以这一次婉柔还是承了她娘的面子,才有了与车骑将军家往来的契机。
“对了,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钟吟目光从楼下繁华的街道收了回来,重新落在面前少女身上。,x.i^a,n¢y¢u?b+o¢o·k+.·c\o?m·
婉柔的腹稿早被她一番话打地七零八碎,如今被她一问只能老老实实问道:“你、你知道太子太傅,魏子秋的事吗?”
钟吟歪着脑袋,疑惑看着她说:“当然知道!他下大牢了不是。”
婉柔抿了抿嘴,又小声问:“……不知,是犯了什么事?”
钟吟不傻,推开茶盏直起腰身,挑着一边的眉,直截了当问道:“和你有渊源,你想救他?”
婉柔点了点头,也不和她绕圈子。
钟吟性格直爽,能走直线的时候决计不会兜圈子,所以婉柔也被她带地只能直话直说。
“魏太傅于我有恩,所以我想有没有办法救他。”
钟吟看着眼前婉丽秀美的少女,嘶了一声,“多大的恩,值得你虎口拔牙?”钟吟托起香腮,手指敲了敲桌子,叹了口气道:“哎!虽然我知道七七八八,也是觉得他罪不容诛啦,只不过太子殿下的性子如今谁也还没摸清楚……”
婉柔一愣,被她这一声罪不容诛吓了一跳。*k?u?x*i-n?g~y!y¨.·c\o+m^
“有、有这么严重吗?!”
钟吟奇怪:“什么严重了?”
“你不是说他罪大恶极,诛杀都不能抵过?!”
婉柔一脸惊恐,钟吟一脸茫然。
不过很快婉柔就发现钟吟就是个乱用成语的惯犯,所以时常语出惊人,几次后也逐渐习惯了。
钟吟知道的其实就比婉柔多一些,可是也多不到哪里去,好在她惊喜地在窗外瞅见了一个大熟人,顿时高兴地对婉柔拍着胸口道:“我有办法帮你打听了!你等着,我再叫一个人来,三人成虎,定然比我们两个有办法!”
婉柔啊了一声,脸已经麻了。
钟吟哪知道自己再次语出惊人,扭着身子趴在窗槛朝着下面的路人大喊了一声:“喂!宋下流!”
正在路上摇着折扇走得风度翩翩的锦衣青年吓地手指一抖,扇子眼见着就要掉落在地,又被他七手八脚地捞住,旁边本来对他情意绵绵的少女们都哗啦一下倒退三尺,眼神里都不由地流露出‘哇啊!人模狗样、衣冠禽兽!’等审视的目光。
宋怀流苦笑一下,抚了抚自己脸上的几可以假乱真的面具,抬起头朝着漱茗馆二楼窗扇里探出来的小脑袋,拿扇子点了点。
你等着!
宋怀流冲上来看见门口守着的不仅有钟吟的丫头还有个陌生脸的丫头,正满脸疑云,雅间的门从里一下被拉开了,钟吟对着他道:“快进来,别婆妈了,你是老乌龟吗?!”
宋怀流摇了摇头,抬脚往里面一走,就看见一个分外脸熟的少女,连忙把折扇一展遮在眼前,心里惊诧不已。
钟吟一巴掌把他扇子打了下来,质问:“你干嘛见不得人!”
宋怀流只能放下扇子,他脸上还有一层面具,婉柔是认不出他来,只是他好奇地指着自己的脸问钟吟:“我这样你都认出来了,还说你不是对哥哥我居心叵测?”
“你要是往脸上贴一圈糖油粑粑我或许会多看你几眼!”钟吟丝毫没有被他的挑拨逗弄地脸红心跳,她的脸皮简直像带了几层面具似的,“就你那走地六亲不认的样子,谁认不出你!“
”你倒好一两年在外面跑个没影,回来还带着面具,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
宋怀流举双手喊冤。
一杯热茶下肚后,宋怀流拿扇柄敲了敲自己的头。
在钟吟连珠炮一般不带喘息描述下,生动地讲述从她和婉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