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下颚,一边揉着穗穗的头顶,嘴里还不肯放过她,”你刚刚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哪里疼?”
石头听不下去了,撑着自己的鬓角,一边用一种他从来不会对着魏决的古怪语气道:“决哥,你还是闭嘴吧!”
搭着笑得花枝乱颤妇人和低头羞涩新妇的牛车终于快走过了拐弯处,穗穗目送着她们离开,仍没发觉出有什么值得发笑的地方。`1.5\1′x_s.w\.,c,o~m?
魏决挑了挑眉头,石头一脸看傻子的样子是认真的吗?
“穗穗快过来!”
二妞朝着她伸手。
穗穗扭过头,杏眼望着他眨了眨,可怜和期待之意溢于言表。
魏决只好说道:“回去再找你问,去玩吧!”
说完伸手叉着她的腰,把她放回到牛车去,二妞连忙扶着她坐下。
至此穗穗方松口气,摸了摸身下软软的垫子,又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
二妞伸手帮她把披风整理好,仔细看了一眼她今日的装束,赞叹道:“穗穗你这身衣服是新做的吗?真好看,这布料滑滑的叫什么?”
穗穗低头看着二妞摸着的是她今日才穿在身上的窄袖杏色隐蝶流仙裙,裙子是新制的,料子却是她生辰时魏决送的,她也不认识,像是从外地运来的,整个月牙城也没有见过第二匹这样的料子。,第¢一·看_书¨网, _更_新!最·快^
“我不知道,这个是阿弟送我的。”
“二妞你喜欢吗?喜欢我去问问决哥哪里买的,也给你扯一匹做个裙子好不好?”
二妞摸了几下,还是拒绝道:“这料子一看就很贵,石头哥你不必花这个钱了,我们还是留着钱多买点金创药什么的,这才是紧要的东西。”
穗穗捂嘴一笑,“二妞好贤惠呀!”
二妞被她打趣又闹个脸红,“婆母那边的事做了不好,我们是打算不让她再继续做了,以后石头哥跟着王将军,我就找些针线活……总要把钱用在刀刃上。”
说到二妞的婆母,穗穗也一下沉默了,两人按理说都是被卖了过来对于牙婆应当深恶痛绝,可是偏偏二妞却要嫁给她的儿子,可不是造化弄人。!s¨a!n¨y¢e\w\u-./o/r·g-
石头听见她们谈起这个,不由也觉得有几分尴尬,不过他瞟了一眼骑马走在前头腰间空空如也的魏决忽然道:“穗穗妹子,你没有送东西给决哥吗?”
穗穗抬起头,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送什么?他生日还没到呀!”
石头侧着身,挑着腰间新系上的一个藕色香囊,惊讶道:“你不知道吗?听说是从盛京哪里传来的,说姑娘家送个这个表示……”
“石头哥你可别乱说,穗穗没那个意思!”
石头‘啊’了一声,尴尬地搔了搔头,又‘哦’了一声,然后转过头狐疑地看着前面身形挺拔的少年,奇怪着。
二妞握了握穗穗的手,凑在她耳边道:“是送情郎的。”
说完这句话她也自觉不好意思。
送情郎表达什么意思?
思慕呗!
穗穗一下联想到了昨夜魏决跑来跟她说什么针线的事情,他不会以为自己要送个荷包给他吧?
穗穗顿时整个人不好了起来。
魏决似乎感受到后脑勺接二连三的莫名注视,猛然一回头,就看见穗穗就如惊弓之鸟一样一个转头,不敢对上他的视线。
他眯了眯眼,又注意到了石头看着他的眼神已经从傻子变成怜悯了,更是眉心深蹙。
所以到底是哪里疼?为什么疼?
6、疯子
◎受点伤也比丢命强。◎
石头在前面赶着牛车,穗穗就只好在二妞耳边说着悄悄话。
二妞吃惊地喊道:“什么!”
石头诧异回头,二妞却朝着他摆了摆手,转而又趴在穗穗耳边问道:“这是为什么呀?魏决不会想告发阿糯吧?正巧了今天马大人也在……”
穗穗却觉得魏决不会去找马城守告发阿糯,不过弄丢了阿糯的信她还是觉得十分对不起阿糯。
“二妞,你住的地方离阿糯那边近,有机会你去找她再写一封来,我既答应了她,总不能失信于人。”
二妞点了点头,一下就应了下来。
实则她这几日又听见关于阿糯的事情,也觉得阿糯实在是苦,若能帮一把也算是给自己积福了。
二人咬着耳朵说起了别的事,打闹嬉笑成一团。
魏决被叫去赛马了,一群少年策马扬鞭、尘土飞扬,一会就不见踪影。
不见魏决,穗穗轻松自在,也没在想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