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乐身体一僵,手紧紧攥着被角,她连转身询问舒知意的一丝勇气也没有。!w.6¨1+p`.¢c.o′m¨
只要自己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真的就会没事对吧,程乐自欺欺人地想着。
她蜷缩着身体,将自己整张脸都埋进柔软的被子里。嗅着被子上残留的淡淡的栀子花香,睡意开始渐渐侵袭脑海。
连程乐自己都不知道,在听见舒知意的话之后,心底的不安与焦虑己经慢慢散去。
第二页,程乐是被闹钟铃声给吵醒的。
“几点了?”她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抬手关闭一旁的闹钟,看着旁边早己没人的床铺,呆愣地坐在床上发呆。
一中这么早上学吗?程乐瞥了眼闹钟上的指针,才六点半就走了,不愧是重点中学。
六点半。
六点半?!
“完了完了。”程乐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慌乱地穿着外套。离早读开始只有一个小时了,她速度快走过去的话最起码都需要两个小时。
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后,程乐拿着书包飞速下了楼。
柳媛是一定不会向老师请假的,到时候迟到了干脆就说睡过头好了。程乐换好鞋,拧动门把手就打算冲出去,却在看见院外依靠在车旁的人时止住了脚步。|?2天±禧~小¨说D网~ <无?,[错[内}容?±
“早上好,程乐小姐。”刘叔笑眯眯地挥了挥手。
程乐是认识刘叔的,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早上好,您怎么这么早……”
“知意和时序己经去学校了,我留下来送您去学校。”刘叔拉开后座的门,对着程乐做了个“请”的姿势。
程乐呆愣地眨巴眨巴眼睛,这种能解燃眉之急的好事竟然能发生在她身上。
算了,不坐白不坐,虽然迟到了老师也不会说什么,但是能少走两个小时也是好事。程乐几步走上前,毫不客气地钻入车里。
刘叔将后座车门关上后,才从绕至驾驶座。
车平稳地行驶在路上,车内只有机械地导航声偶尔响起。
“刘叔,我想问……”程乐欲言又止,她才不会自恋的觉得刘叔对她有什么优待。
刘叔是舒家的司机,要有优待也是对舒知意和舒时序,怎么可能是她这么个外人,除非是有人特意叮嘱过。
昨晚的事情,她没有告诉过柳姻,那还有谁知道她需要坐车去学校呢。
刘叔:“你是不是想问是谁让我送你去学校的?”
“对,是谁?”程乐整个人前倾,眼神灼灼地看着刘叔。^k¨a·n?s¢h.u·h_e,z_i_.+c·o*m·
“是知意叮嘱的。”刘叔神态自若地目视前方。
他回想起昨晚临睡前舒知意发来的信息,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舒知意原本叮嘱他,不让他说出是她拜托他送程乐去的学校。
但是他还是说了,他觉得做好事不留名这种事往往伴随着许多的麻烦,他比舒知意年长,他这个年纪做她父亲绰绰有余,经历过的事情自然也比他多。
都说亲人之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最是能够互相扶持走下去的人。但是往往最能结仇的就是亲人。
这种替他人着想做的事,哪怕是大是小,最起码都能在对方心里留下小小的烙印,知道是她帮了忙,知道自己欠她一个人情,以后如果真的发生些什么,也能有所掣肘。
“知意吗……”程乐垂下眼帘,确实,除了柳姻之外,唯一一个可能知道她的处境的就应该是舒知意了。
程乐没有再开口,只是安安静静地靠在后座上,滴米未进的肚子早己经饥肠辘辘,她只迫切地想要回到学校吃早饭。
刘叔开车很稳,原本一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被他压缩成西十分钟就赶到了学校。临近上课前西十分钟的校外还站着许多学生,红白相间的三中校服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刺眼。
“谢谢刘叔,我先走了。”程乐拉开车门,回过头道。
“请等一下,这里还有东西需要给你。”刘叔急忙喊住己经跑开几米的程乐道。
这倒霉孩子,一下子没看住就窜出去了,刘叔无奈地挠了挠头顶光秃秃的一块。
“啊?”程乐疑惑地走近,看见刘叔从后备箱提出一个二十六寸的行李箱,语气不解,“刘叔,我没带箱子来啊。”
“这是知意给你的。”刘叔将行李箱递给程乐,笑得慈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总之是给你的。”
程乐接过行李箱,有些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个里面能装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