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弥漫的烟尘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缓缓拨开,渐渐散去,一个身影缓缓浮现出来。*0~d^i*a′n′k-a?n¨s¢h_u′.?c\o!m·
那是一位身着墨色长袍的中年人,正稳稳地踏着一杆散发着柔和蓝光的蓝色旗帜,从空中徐徐落下。
那旗帜随风飘动,猎猎作响。
王境一与张凯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此人。
“范长老!”
两人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声音中带着各自不同的情绪。
王境一的语气里更多是惊喜,而张凯则隐隐夹杂着一丝慌乱与愤怒。
来人正是外门长老范章诚。
也就是当初王境一晋升为外门弟子时,负责检查灵草的那位眼熟的范长老。
此刻的范章诚,面容严肃,眼神锐利如鹰,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范章诚看着狼狈不堪、形如丧家之犬的张凯,眉头紧紧皱起,声音低沉而威严,呵斥道:
“张凯,你身为内门弟子,竟敢在宗门内如此肆意妄为,公然违反门规,对同门弟子下此狠手,你的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
张凯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愤怒与怨恨,但这丝情绪转瞬即逝,很快便被他巧妙地隐去。
他强忍着体内法力反噬带来的钻心剧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朝范章诚躬身抱拳,看似恭敬地道:
“见过范长老,弟子刚才不过是与这位外门师弟切磋罢了,哪里是对同门弟子下狠手呢?想来是范长老您看错了。”
他的态度表面上毕恭毕敬,可话语里却透着一股明显的狡辩之意,显然没把范章诚放在眼里,企图蒙混过关,将这件事敷衍过去。
范长老一听这话,眉头皱紧,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厉色。
他猛地一踏脚下的蓝色旗帜,顿时发出“噗”的一声脆响,像是一道惊雷在张凯耳边炸响,一股强大得如山岳般的法力威压,汹涌地朝着张凯席卷而去。
这股威压来得突然且猛烈,压得张凯身子猛地一沉,膝盖一软,差点就首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捖* - ′鰰~颤¨ .勉/费-阅,黩′
范长老声色俱厉地呵斥道:“哼,切磋?你当老夫是老眼昏花不成?
这般激烈的争斗,都差点闹出人命了,你居然还敢说是切磋。
张凯,你的为人,难道本长老还不清楚?
仗着你父亲是内门长老,就以为可以在宗门里胡作非为了?
你若是再继续狡辩,不如实招来,休怪本长老对你不客气了!”
张凯只感觉那法力威压犹如一座沉甸甸的大山,死死地压在自己身上,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体内原本就因反噬而紊乱的法力,此刻更是如翻江倒海一般,剧烈地翻腾起来,喉咙处一阵腥甜,一口鲜血险些又要喷涌而出。
不过还是被他强行将其咽下,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却是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下来,打湿地面。
然而,范章诚的威逼不但没有让他低头屈服,反而让其眼中露出一抹怨毒之色。
他咬着牙,仍旧坚持道:“范长老,弟子所言句句属实。
我与这位师弟确实只是点到为止的切磋,只是一时没把控好力度,这才显得有些激烈。
想必是长老平日里对弟子印象不佳,所以才有此说辞。
难道如今宗门连切磋都明令禁止了?还是说这是范长老您新定下的规矩?”
张凯这话可谓是大不敬,完全没把范章诚放在心上,言语中充满了忤逆之意。
范章诚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他是没想到,都到了这般田地,这张凯居然还敢如此嚣张地顶嘴,简首是狂妄至极,不知天高地厚,丝毫没把他这个外门长老放在眼里。
不止范章诚,就连王境一心中也是惊愕万分。
这张凯不但睁眼说瞎话,颠倒黑白,而且在筑基期的范章诚面前,竟也敢如此狂妄无礼。¢萝`拉¢小?税¨ *罪¨薪.彰*截?耕^歆?快+
也不知道这人是真的没脑子,还是仗着他父亲在宗门的地位,笃定范章诚不敢对他怎么样。
王境一迟疑了一下,嘴唇微微张开,正欲张嘴揭穿张凯的恶行,但范章诚却是抢先一步说话了。
“好你个张凯,本长老念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本想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如实交代,从轻发落。
你倒好,不仅不知悔改,还敢胡说八道,这般忤逆老夫,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