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容侍女通禀,强行让人将长公主的守门侍女暴力拖走,这又是哪里的规矩?”
李如月微笑:“这话嬷嬷说错了,今日宴会是城阳姑母派人知会过邀请我参加,我才应邀而来,那侍女也不知是没睡醒,还是中了邪,居然对姑母亲邀的客人拒之门外,实在荒谬,我便让人拉下去教训了,不能让她们这么胡来,丢了姑母的脸。”
李如月的话很明白。
我今日来华清殿,不是来拜访城阳公主。
而是你们主子邀请我,我作为宾客而至。
把宾客拒之门外,是你们不对。
当然了,肯定也不是城阳姑母不让我进。
都是侍女的错。
我替姑母教训了。
嬷嬷的理也讲不下去了。
因为他们确实理亏。
虽然这天下有很多人会因为惧怕城阳,而不敢跟城阳去讲这个理字。
但不幸的是,李如月不是那些人。
只是简单的几句对峙,嬷嬷方才出来要给李如月‘颜色’看的底气,一下子就被扎了好几个洞,泄气的连眼睛都无法首视李如月。
因为她在李如月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
——主子的气息。
她既没有像那种低品的命妇一样,满是讨好谄媚,或者对城阳畏惧。
也不像姜老夫人、郑夫人她们一样,顾全着体面,所以总退让三分。
她做的事情确实胆大,但不妄为。
她占了理。
你吓唬我,我讲理。
你讲理,那你不是完了。
理不在你。
我才是站在规则之上的人。
你和那些被拖下去侍女,没有区别。
再给你投几回胎,你也到不了能和我李如月对话的地步。
李如月此刻所做的只有一件事。
让嬷嬷认清自己。
你是狗,不是你主子。
狗仗人势可以,别产生幻觉。
那嬷嬷跟在城阳身边也几十年了,见过世面,这件事上,是理亏了,因为李如月确实是受了城阳邀请才来的。
这件事,她没的说。
于是她转过头,看向李承隐。
“大皇子,今日的宫宴公主并没有邀请您,都是女眷,您来也不合适,请您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