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局太小了,小到差点害了主子。
所以,此事被李如月这么一提,他更是如小偷被抓了先行,耗子被踩了尾巴。
他抬不起头!
因为他这个奴才,确实做的失败了。
李如月深吸一口气,走向前:“孙公公,这礼法,是老祖宗的礼法,是圣人的礼法,所以你有资格说,谁都有资格说,只看你愿不愿意说,敢不敢去说。——做奴才,要是只会躲在主子的身后,是会让主子寒心的,主子遇到事,也会第一时间把最没有用的奴才踢开。可你若成为主子的盾,那么,你可就是你主子到死也不能放开的了,唇亡齿寒,放开你,他自己也要受伤的,孙公公一点也不想做父皇这个心尖尖上的人吗?”
李如月知道,孙福通不同于赵静海,不好去利诱。
因为聪明之人,必知自保,既知自保,就有所保留,不会横冲猛撞。
所以李如月跟他说明白了。
人不能太聪明,聪明的连主子也算计了,就离死不远了。
不往大处说,在这小事情上给主子说两句话,挡挡小石子儿的,难不成主子还能不念个好儿么?总好过成了那不中用的。
他们陛下本来也够孤立无援的了。
“那公主的意思是……这事儿要争?”
孙福通始终觉得没什么必要,毕竟李延也没打算在这事上坚持什么。
“当然要争了,孙公公。”李如月缓缓踱步到小顺子身前,小顺子一首低着头,看不清神色,李如月知道,他是在担忧她的想法会对黎嫔不利。
她可以理解。
“先不说别的了,这嫔妃们真要送到他们家修的道观,那里头猫腻儿就多了,道观会不会有什么密道呀?你们不盯着,他们会不会搞个偷梁换柱把人换出去,再嫁个人什么的?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孙公公你手里得力的人,也不能派到那地方十年八年的盯着吧?可不中用的人派在那没前途的地方,十年八年,难保不变心不疏忽的。若真出点丑闻,陛下又会怪谁、追谁的责?再者说,道观他们修起来,必要派自己的人去里面护着他们自家的孩子了,以后想见个人什么的,还能不能见的到呀?”
说完这句,李如月看了顺子一眼。
顺子抬起头,对上她的视线,才察觉,自己压根没想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