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仲的瓶瓶罐罐太多了。!咸_鱼-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
孙福通、小顺子、魏泰,三个人趴在地上找半天都没找明白哪个是哑药。
李延一只胳膊撑在龙椅的扶手上,揉着额头,深吸了口气。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孙福通听了提醒,这才想起,程青被他安排去吃晚饭了。
他赶忙起身,跑出去吩咐了太监,仔细想想又有点不安,然后看向魏泰,魏泰点点头,亲自去拿了。
程青还在翻看那本描绘刀口的册子呢,门板子就砸在了桌上。
魏泰进来一把就拿了他,拎小鸡一样的拎出去。
程青一介书生,虽然懂些机关暗器防身用,但在魏泰这分量的压制面前,都没派上用场。
孙福通知道这厮是个玩机关的,在养心殿门口让人把他扒干净。
裤衩子都解了检查,然后才套上,送了进去。
程青一进去,就瞧见了趴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席仲。
还没死。
方才被掐狠了,倒换不过气儿,昏了。
但程青登时就吓的尿了。
他师父是他唯一靠山,他师父都这样了,那……
他转头就想跑,被魏泰按的跪在了那。
“程大人,来,告诉我,这哪一瓶是哑药呀?”
孙福通指着地上瓶瓶罐罐问。
程青拿不准他们要干什么,不敢说,畏畏缩缩站在那处,偷偷抬头观察李延。′s′y?w?b+o~o!k..,c,o*m_
李延休息了片刻,睁开眼:“不说就一瓶一瓶的喂,试出来为止。”
“绿的那瓶绿的!”
程青腿软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吓的涕泗横流,全交代了。
瞧他这么不经吓,李延反倒对他感兴趣了,眯着眼在远处观察他,手指轻轻摩着下巴,微微笑了笑:“程青——”
他沉沉的唤了一声。
听到皇帝唤他名字,程青立刻不敢哭了,怯怯的抬头:“陛……陛下……”
李延抬起手,食指与中指的指尖微微勾动,示意他上前。
程青一路狗趴着上前,跪在了台阶下。
李延很满意。
“你是个乖孩子,可塑之才,朕很早就注意到你了。”
程青现在哪里还敢想什么前途,只想活路。
李延这个话,就是在给他活路。
他重重叩首:“陛下让小人干什么,小人就干什么!”
李延起身,缓缓的踱步下了台阶。
李如月本在看他,见他视线抬来,立刻垂下头。
李延一步一步的靠近李如月,蹲下身,握住了她的小手,覆盖在掌间。
“月儿,你一首都记得周远蓉曾是你母亲宫中的宫女?”
李如月不解他何出此问,是什么目的。~x/w+b!b′o¢o?k_..c/o`m,
但她此刻有一个底气,就是李延如今在风口浪尖上,不可能让这宫中再死任何一人。
尤其是她。
李如月点了头。
“那……那天夜里席仲在昭阳殿做的一切,你也都看到了?”
至此,李如月才明白过来李延要用席仲做什么!
是啊。
真聪明。
将当年秦家的死和今日周远蓉、周崇焕的死,全扣在席仲的脑袋上。
虽然不能让所有人都信,但至少没人能指责他了!
没人能再硬把这口锅扣回他李延的头上。
最重要的是!
朝堂中的人信不信,都是少数。
天下百姓,方是泱泱众口,他们接触不到皇宫最核心的秘密,他们连李延都没见过,他们能得到的消息,不过是道听途说。
一旦让席仲顶罪,李延贴昭文昭告天下,将席仲判作反贼,细数他作的恶。
百姓难不成还会去怀疑李延吗?
他们只会想,天呐,天底下有这么胆大包天的乱臣贼子呐。
他们只是会想,天恩浩荡,还了秦家公道。
朝廷里这群权臣嘛,是难办一些。
但如果,有一个足够权威的人认证席仲的罪名成立呢?
李延此刻庆幸宋显没死。
他抬头,看向孙福通:“去,把宋显召来。”
孙福通为难:“宋大人好像己经出发前往燕北了。”
“那就追回来!”李延声音冷厉,看向魏泰:“派你的人去!就说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