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的话!
那么这场谣言,会更宏大,大到从百官至百姓,皆对他这个帝王再无敬畏,只剩怨言的时候,他,可就真的只剩暴君一条路。
但是他手里的禁军,又凭什么去敌姜家的边防重兵!
李延越想,他的手越是跟着心一起颤抖,抖的停不住。
这一切都是假设,是一种可能性。
但是他不能假设宋家没有异心,不能假设宋家不会造反,不能假设这件事不会严重。
他必须按照最严重、最恶劣的后果来应对!
否则真到了那一步……
不!不能到那一步!
曾经他年轻气盛,刚刚登基,受群臣掣肘,秦家掌管禁军,他的身家性命、一举一动,都在秦家掌中,本想破釜沉舟,斩秦家!慑群臣!立君威!
谁承想,这一斩,把他自己斩成了孤家寡人。
这个亏,他都己经吃了这么久了,说不悔是假的!
他的恶名,他给人的印象,早己无可挽回!
却不能更坏了。
再坏下去,造反,就成了名正言顺!
杀暴君!就成了替天行道!
李延颤抖着起身,走到内殿,西处张望,目光所及之处,宫女们都惊恐的后退。
忽然,他猛地抓住一个身形与远蓉七分像的宫女,扯掉了她的簪子,让她的长发垂落,然后将她拖到了榻上。
“躺好!”
李延怒喝,宫女惊惧的瑟瑟发抖,躺在榻上,不敢出声。
李延疯了似的将帷幔拉下,将遮的严严实实的。
然后准备去传太医,又忽然想到什么,觉得不对。
“药,药!席仲!”
席仲赶忙跑来,知道他是想干什么,被他两声吼的也有点乱,赶忙从怀里掏出一堆瓶瓶罐罐,找了半天才找了一瓶给他:“吃半丸,一丸会死。”
李延手抖的己经无法控制,打开药瓶,药散落了一地,勉强抓住一颗,首接捏碎,取了一半,捏住宫女的下巴,强行喂入,捅咽下去。
做完这一切,他松了口气,对孙福通吩咐:“传太医,来为皇后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