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李延听到了身边窸窸窣窣的声音,立刻清醒了,不过没睁眼。!l~a\n^l^a*n`x^s...c!o+m~
他在心里防着她,却又好奇她会做什么。
宋贵妃浑身疼的如同散了架,她红着眼睛,披头散发,在床上摩挲,终于找到了那枚滚落在角落的簪子,她抬起手冲着李延脖颈就往下刺。
李延轻声一笑,在她刺下来的须臾就握住她的手,轻易把簪子夺走,把玩在手里,盘腿坐起来,一只手控制了宋贵妃的两只纤细手腕,低头瞧着那簪子的样式。
“胆子这么大?”
其实在宋贵妃刺下来的那一瞬间,李延甚至想要不就让她扎一下。
她这一下扎下来,那性质可就严重了。
可他的身体反应还是敏捷于前,首接阻止了她。
更因为他此刻觉得自己在这深宫里,在这憋闷的处境里,又找到了一个游戏。
一个能宣解他内心苦闷的游戏。
他可舍不得她受罚。
他得意的笑了一声,松开她的手腕起身,把簪子丢在他面前,一边将衣服披上,一边起身去接过孙福通递来的茶喝。
“你本就是朕的贵妃,这理应是你的职责,你若实在受不了,就往家里修书一封,告诉你娘,告诉你家那位老祖宗朕昨夜怎么对你了,尽管去说,不过朕不认为她们会在乎。”
他饮完茶,走到床边,俯下身,捏住她的下巴,眼眸细细在她精致的脸上流转,带着暧昧、欲望,与那充满疯狂的残忍。ˉ.3???8@看|,?书??网?_ |\免,=费|.阅′读?
“她们把你送进宫来,就应该想的到会这样,她们……可不在乎你舒服不舒服。”
李延恶劣的话语刺激着宋贵妃的每一根神经,她痛苦的嘶吼,丝毫不怕自己此刻展现的像个疯子,因为她己经疯了,什么体面、教养、尊重、高贵、优雅。
昨天晚上,都己被李延踩碎了。
李延站在一旁,欣赏着她发疯。
而他欣赏的目光,让宋贵妃的发疯戛然而止了,她不能让他看笑话,不能让他得逞,可是心乱如麻如乱蚁啃食的痛苦,让她没有办法安静。
她紧紧的攥住床单,脸埋在被褥上,放声哀泣。
唯有这样,她才能稍稍的缓解那份折磨所带来的屈辱。
李延满足的闭眼聆听这世上最动人的声音。
伸手抚摸她的头。
“乖,就这样。”
宋贵妃打开他的手,再次捡起簪子要刺他。
被孙福通叫来的小太监死死的控制住。
李延发出一阵像看到小狗发狂一样的宠溺笑声,故意刺激着她,在小顺子为他系好最后一颗扣子后,回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低声说:“你我的夫妻情分,才刚刚开始呢。\三^叶-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
看着李延神清气爽,轻快离开的背影,宋贵妃感觉自己承受不住这份耻辱,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折磨,一次就够了,她不敢想以后……
她跌跌撞撞的来到书案前,铺开纸,流着泪给父亲写信。
姜老夫人留下的那壮嬷嬷端着茶进来,就瞧见她在给家里写信,立刻上来阻止。
“万万不可!”
嬷嬷将她手里的信夺走撕掉。
“小姐,你写这种信给老爷,除了让他心焦心痛,还有什么用!难不成他能跑进宫里把你带回家吗?不但不能,要是他伤心动火的,轻则自己夜不能寐,伤了身子,重则,万一他做什么再去挑衅、触怒了陛下,那才叫不可收拾呢!”
“你……你们……”
看那老奴在那有理有据的说着利与弊的话,宋贵妃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痛,那比李延折磨还要更甚的心痛——背叛!
一个是阻止她求救的老奴,一个是对她昨夜呼救充耳不闻的宫女、太监。
换做以往,她会知道不能够责怪他们,他们总不能去对抗皇帝吧。
但现在,她没有那份冷静、没有那份谅解了!
她只感到恨,感到无助!
她靠在身后的书架上,泪如雨下,缓缓滑下,坐在地上,蜷缩在那,微微颤抖。
不……这份背叛早发生了。
早在母亲把她送进宫里的时候。
入宫之前,她根本不知道李延是什么样的人,她也曾怀揣了一分少女的期许嫁给了自己的新郎,将他视作夫君。
而后,才一点一点的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但李延有句话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