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要有动荡,让他夹着尾巴!
否则,他早就知道他做的事,怎么从来也没说过?
郑孝真到底为官多年,做了多少年的权臣,这点敏锐还是有的。
他不敢再有什么不忿,谨慎的连连答应。
见宋济诚挥手,他从袖子里掏出帕子,一边擦头上的汗,一边往外走,赶紧吩咐心腹回去告诉夫人筹备在各地各府修养善堂,救济孤儿流民。
处置完郑孝真,宋济诚喝了口茶,看向自己跪在炉边一脸己经知道犯了错,却显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的弟弟宋济仁。
他也不恨铁不成钢。
人之天资出生己定。
他就是个蠢的,责怪也没用。
“起来。”
宋济仁起身,两手揣在袖中,低头盯着炉火跳跃。
“修养善堂这事,你要协助孝真,他出钱,你督工,派可信的人。——知道我为什么让他修养善堂?”
宋济仁摇头。
宋济诚叹息:“席仲去了哪?”
“杭州。”
“去干什么?”
“查贪腐案。”
宋济诚点头,耐心的问:“贪腐案对皇帝来说,要紧吗?”
宋济仁抬头,迟疑在那,思索半天。
“那他……?”
宋济诚阖眼:“皇帝如今力量薄弱,没了秦家,他手上一时也没可用的人了,就算查贪腐案,杀来杀去,也不过杀一些鹰犬,底下有的是人能补。他做这件事,没意义。也正是如此,手里没人,才是他如今最大的窘境,所以,依我看,席仲不是去查案。”
宋济仁震惊:“哥你的意思是……”
宋济诚起身,缓缓踱步到窗口。
“这两年江南很乱,一则天灾,二则人祸,百姓不是因天灾流离失所,就是因人祸家破人亡,这些人流落西处,食不果腹,心怀怨恨,若被席仲拿下,稍加培养,就都是皇帝的人了,最紧要的是,他们恨贪官门阀之心,比谁都重,不可纵容,更不可小觑。要严格掌控这些人的动向,最好让他们吃的饱。倘或有那吃的饱心还不平静的,要早早料理掉,不能让他们扇起风点了火。——这件事,旁人做不成。让郁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