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显虽然知道老太太的意思,但他却不服气。\w?e\i?q~u\b,o^o-k!.?c,o·m_
“当年……席仲构陷秦皇后,乃孙儿亲眼所见,目睹全程,孙儿眼睁睁看着他做证据、害人,却什么都没有做。导致……大公主如今之不幸……”
其实老太太知道他为什么!
这话老太太脑袋里早想出来了。
只是真的对上了,她还是有点生气,气的头晕。
郑夫人瞧着老太太不得劲,忙说:“那是席仲做的,你当年才十七岁,又不参与办案,你能做什么?”
“可儿子什么都没做!”
宋显低低的怒吼,眼里涌满泪,用力的望着母亲,祈望她能懂。
能懂他心中的那份羞愧!
姜老夫人捂着额头,歇息了一会儿,想不通这两个孩子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说不上是天真,还是正的发了邪。
她决心循循善诱。
“李如月有当今处境那是她的命!”
宋显抬着泪眼,看向老太太,不喜欢她这么说。
老太太有种无力。
她懂。
年轻人是不信命的。
她年轻时候也不信。
她叹了口气,示意他站起来,让郁擎摆了凳子,给宋显涂药。
“显儿,祖母这样教训你,是因为你、你姐姐还有你那个爹,都一模一样的犟!你不知道你那个爹,打断了祖母多少根棍子,才教的如今懂得听话,不再闯祸。_k?a.n?s_h`u,p¨u\.*c~o·m¨你跟你姐姐,也都是一样,饶我这样打,你们都还一个两个的不服气,若不管教,简首不敢想。”
“可孙儿觉得自己没错。”
宋显的背很疼,但嘴很硬。
“……姐姐也没错。”
他始终认为他和姐姐从小到大挨的打都很不应该。
“难道非要我们做无视公道正义的缩头乌龟您才满意?”
宋显不服气的顶嘴,郑夫人刚想劝,郁擎就己经给他嘴上来了一下。
他闭了嘴。
姜老夫人深深叹息,决心好好跟他说道说道李如月的事。
她靠在椅背上,眼睛失焦,隐约的回忆起了那位皇后的模样。
好一个清冷的人,美。
在当时贵族千金里,她当能排的上第一。
先帝到李延的皇位更迭,经历了好一场动乱厮杀,如今无人敢提,她更是不想说于家里的孩子们知道,怕他们心里那个正义劲儿一上来,就差去造反。
可如今,她也不得不挑拣着说一些。
“世人皆以为,当今陛下乃是当年秦老国公忠心扶持之人,但其实,当年秦老国公选的人,是先帝的第三个儿子,吴王殿下。”
宋显第一次听祖母提起过往的事,竟也顾不得疼了。,e*r+c\i*y\a?n¨.`c?o!m′
因为对于那段过往,所有的知情人都讳莫如深,闭口不言。
他好奇的发狂,到处去查寻、想要探问,都没有丝毫的讯息。
他按住郁擎涂药的手,仿佛只有一切都停止,他才能更专注的探入那段隐秘。
老太太略皱眉:“但其实也提不上什么选不选的,因为那个时候,没有人想过夺嫡,太子乃是皇后所出嫡长子,况且天资过人,模样、品性,更是完美的挑不出过错,他出生在镇国寺,那时镇国寺天上有祥云仙鹤,久久盘旋了十几天才散,不管是在大臣、百姓,还是在先帝的心里,他是天命之子,是天赐的圣君、明君!是带领我大临走向盛世之人!”
“那他……”
宋显才问出两个字,就感到了身旁郁擎的僵硬。
郑夫人用眼神制止,不准他问。
这是禁忌。
老太太也将此事略过,不再讲太子,只讲:“所以没有人想过什么夺嫡。先帝的皇子本来就多,根性参差不齐,与太子不能相提并论。说秦老国公选吴王,也不过是在众多皇子里,选了个喜欢的,做他的学生,也是他选给自己的东床。”
宋显了然,对于先帝皇子很多这件事,他是知道的。
这个事情不是秘密,宗人府有名有姓记录的,就有三十多个。
如今活着的只有两个。
“其实自太祖开始,我朝便是重文轻武,秦老国公算不得什么热门的老师,吴王也不是什么有名望的皇子,在当时,这件事还算普通。可是太子的事一出,朝中动荡,先帝着秦家镇压,十多年来,对秦家极度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