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影响的也是陛下的权威。——清官难断家务事，陛下若是理不清楚，就交给太后吧。”

梁太后局促的双手己经在袖子底下紧攥着，一片冰凉。

听到姜老夫人提她，她看了一眼李延，想知道他的意思。

李延好像己经没斗志了一样，显得很疲倦。

淡淡道：“那这件事就由母后主理吧。”

姜老太太舒了口气，端起宫女换来的新茶抿。

“皇后娘娘体弱，如今这宫里乱的不成样子，也是该太后娘娘出面来主理了。自然，贵妃冒犯娘娘，也罪责难逃，太后娘娘处罚她吧。抄经也好，罚跪也罢，只要皇后娘娘能消了气，从此后宫太平，那老臣也可安心了。陛下也能安生。只是——”

姜老夫人话锋一转：“赏罚分明，做对了的事，当赏才是。后宫大乱，贵妃闯出宫禁主持宫规，臣以为是正义之举，避免了那刁奴酿下滔天大祸，太后娘娘，你说是不是？若此事不嘉赏，以后这宫里谁还敢出来做对的事？竟都当了缩头乌龟了。那于陛下可无益。”

姜老夫人说话有理有据，处处是当家主人的智慧与体统，任谁听了也是天下唯一的真理，没有二话，李延自然也做不出反驳。

他此刻如果一首咬着宋贵妃掐了远蓉脖子这事，才像是小孩子胡搅蛮缠了。

如今姜老夫人把后宫那天的烂摊子都摆在他面前了，那么大个烂摊子，他岂能视而不见，非咬着掐脖子的事不放呢？

咬不起来。

不占理，也没了气焰。

李延很是疲惫，此事一点都不想再去争论。

他起身，借口有政务，便带着孙福通离开，丢下梁太后一个。

梁太后瞧了姜老夫人一眼：“老夫人说的对，宋贵妃此举实则当赏的，那……那就解了她的禁足吧，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