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找了棵大树,开始刨坑。
刨到半条腿那么深,才把粗布裹着的证物丢进去,埋掉。
回到丞相府的时候,天都己经黑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
他才踏进后院,宋显的声音就冷不丁响起。
他一回头,只见宋显坐在前面不远处的走廊栏前,身边搁着装鱼食的碗,那池子里的锦鲤都被他喂的撑死两条。
“东西送到了?”
“嗯。”
郁鹰点了点头。
“人见了吗?”
“没有,三皇子不让上去,我也觉得不合适,毕竟是女儿家家的。”
宋显低着头,夜色里看不清神色,只听声音,倒是很沉静。
“有太医在吗?”
郁鹰无奈:“哎呀,公子,你就别这么婆婆妈妈了,她没事!”
宋显一定,抬头:“我婆婆妈妈?你不婆婆妈妈,你还去找孙福通替姐姐说情?”
“我……这……能一样吗?!”
郁鹰磕巴了一下,心慌起来。
宋显怎么知道他找孙福通了?
那他知道他把证物埋了吗?
他的心咚咚的跳。
然而宋显只是起身往回走。
郁鹰略松了口气,宋显猛地顿足,回头。
“证物呢?你不是说有个画册里面最后三页画着一条通往事发地的图?”
“哦……那个,那什么……哎呀,我为了大小姐的事忙忘了,应该是让人拿回去了吧,明儿再找,啊,您就放过我吧,这两天我快累死了。”
宋显也没再纠缠,望了一眼天边被云雾遮蔽而无光的月亮。
心里总是有些闷。
琢磨着怎么置办几件料子好又合身的衣服,给李如月送进宫,还是说贿赂内务府的太监会更方便些?往宫里塞丫鬟行得通吗?
啧,姐姐不在,还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