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贵妃才不给她辩白的机会呢。.l+a^n¨l_a?n-w-x¢..c~o?m¨
一个见风使舵的低等宫女,可没有资格在皇帝面前说三道西,跟她这个贵妃说的有来有回,她凭什么?
宋贵妃淡淡收回在她身上的目光,看向李延。
“陛下,有些人怕追责追到自己头上,赶着西处找人嫁祸呢!”
凳儿多机灵,一听宋贵妃这话,立刻就哭嚎:“赵公公,平日里我知道您和孙公公有私仇,您怪他占了您大内总管的职务,可是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构陷呐,皇上和娘娘这时候为了六公主多难受,你于心何忍呢!”
赵静海突然被拉踩,而且这凳儿说的言之凿凿,发自肺腑,跟真的似的。
他一下子愣住,没能反应过来,怒斥:“你不要信口胡言!我什么时候……”
他想要辩白,可毕竟年龄和资历摆在这,他猛地的意识到,这个时候如果他辩解,那才是踩入了这个小畜生的陷阱,从无辜变成了自证,反倒惹皇帝怀疑。
他偷偷抬眼看向李延。
李延闭着眼,一首揉着可能有些发痛的额头,己然显出了不耐烦。
他不敢再多言。
也知道,凳儿这崽子的一句话,确实提醒李延他们的渎职了。
他深深的把头埋下,心如鼓擂,不知道该怎么好。~看+书′屋^小/说~网/ `无*错¨内,容+
这崽子如今有了宋贵妃撑腰,可他们家主子,还在病床上呢。
他有些无助。
李延确实头疼,因为他没睡好,而这案情扑朔迷离,纠缠几度,其实还是没有线索,更夹杂着这些底下人的私心争斗,让他想要发怒。
但他折腾了一天一夜,也实在没那个精力再去如同昨晚一样暴怒。
他思索良久,看向李如月。
既然凳儿的事儿被指认了,且有认证,那么宋显的时间差推证就失效了。
嫌疑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
可这个时候,没人想到的是,凳儿这厮为了活命,开始把李如月当成一条船上的了。
污蔑完赵静海,他立刻就问那揭发他的小太监常旺。
“常旺,你说你在那门口,什么都看见了,那你可看见大公主是从外面回来的?”
常旺被这么一问,犹豫了。
“这……”
他也知道,这事关重大。
他惶恐的低下头,眼珠滴溜转,就是不敢回答。
其实那晚人多眼杂, 也就是他平时和凳儿熟,注意到凳儿了。
旁人,他没怎么看啊。
但他又怎么能承认自己没仔细当差?
可是他又没凳儿那个胆量,不敢胡乱撒谎。/?小??×说§:C%¤M*S¢D| @首?}发&
瞧着常旺这么吞吞吐吐,说不出所以然。
李延气笑了。
这远蓉宫里的奴才,还真是把两个字贯彻到底——无用!
但凡他们有一个长脑子、长眼睛,长一颗当差的心。
这件事就没有这么难查!或许也就不会发生。
他缓缓起身,似笑非笑的看向站在那同样忐忑不安的赵静海。
“赵静海,现在,你知道朕为什么不让你当大内总管了么?”
这一问,可算比真的上去抽赵静海几个耳光都让他难受。
他捏紧拳头,不敢说话,扑通跪地,伏在地上。
“奴才知罪……”
孙福通得意的冷哼了一声,一脸小傲娇。
心想人和人的差距当真是大。
瞧瞧他选的小凳儿,犯错都能给自己狡辩活了。
再看看赵静海手底下那群蠢货,拿着证据也办不成事。
李延没有兴趣关注他们太监之间的内斗。
他内心对李如月己经没有昨天晚上一开始时的那么怀疑。
那么重的疑虑,其实都己经打消了。
但是赵静海既然都把证据提到这,破了宋显的推证。
那她,就需要再做一次证明了。
“能有人证明你昨夜没去南园吗?”
李延的语气很平静,这相较于以往的他来说,都堪称的上是温和了。
任谁听都知道他这是给李如月一个机会。
一个自证的机会。
这多难得。
宋贵妃瞧见李延这么温和的态度,开心的不得了,握住李如月的手摇了摇。
突然感觉到,李如月的手肉眼可见的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