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扣着手指,“咄咄”有声。¨我¨地¨书/城* `芜·错·内¨容·
“那龙王好似是个有背景的,否则也不可能知道那许多内幕。
此事靠我西海三太子的身份是不成的,须得借力。
且还不能露出马脚……”
陈道思虑良久,起身出了仙楼,朝西海城遁去。
西海城,丞相府。
龟守元正一手端茶,一手捧着道藏,悠闲自得地摇头晃脑。
陈道悄无声息地落在他身后,看他无忧无虑的样子莫名来气。
幽幽地喊了声,
“龟丞相!”
龟守元一个激灵,摔了茶盏,丢了道藏,抄出一面巨大龟壳将全身挡了个严严实实。
“看这龟盾,品级不低啊!”陈道啧啧有声。
龟守元一见陈道,当即收起龟盾,黑着脸道,
“师弟,你来怎么也不通传一声。”
“你去我那,也不见你通传啊。”
龟守元有些尴尬,讪笑道,
“师弟说笑了。
你这还是第一次来找我,想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吧?
师兄我修为还没你高,恐怕帮不上什么忙啊。”
陈道翻了个白眼,
“不用师兄帮忙。我是来求见圣母娘娘的。”
“求见圣母奶奶?”龟守元好奇。
“你别问了,我一会禀报圣母娘娘你不都听到了吗,快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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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山吃山,靠水吃水。·d+q·s-b¨o-o·k·.*c′o\m′
江州临近洪江,南来北往交通便利,洪江水产众多。
却少见商船,渔户寥寥。
江州百姓供奉洪江龙王,每年二月初二,江州会举办大型的“龙王祭”。
祭祀所需三牲五果、金银玉器,家家分派,户户均摊。
去年的龙王祭,因贡品不足,洪江龙王发怒,江州土地旱了一整年。
二柱今年十三,去年在江边抓了条鲤鱼,给生病的老娘补了补身子。
次日他爹便被江水卷了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自他爹死后,地里收成不佳,寅吃卯粮。
他老娘没多久也去了,留他一个半大孩子,守着两亩薄田过日子。
今日一早,庙祝便带着兵丁将他的两亩薄田收了去,还打折了他一条腿。
“爹娘啊,老天无眼——”
二柱躺在床板上哭至深夜,心神俱疲,昏了过去。
梦中,他见到了一个长髭如鲶鱼长须的男子。
男子说他母亲吃了洪江水族,所以他爹才被洪江卷走。
他如今所受苦难皆是洪江龙王之过。
男子让他以血书写“北斗五气水德星君”尊号,日夜焚香诚心祝祷,陈述洪江龙王之罪过。
二柱醒来,依言而行。
二柱梦见的长须男子,便是西海城的鲶鱼店主。¨兰·兰*雯+茓\ ′毋^错_内/容/
鲶鱼店主受了陈道嘱咐,来此寻人如梦,心中对此事却是嗤之以鼻。
碍于陈道身份,他还要在西海城讨生活,才不得不接了差事。
“说什么洪江水君必有灾殃,令人笑掉大牙。
别说你一个西海三太子了,哪怕你是西海龙王也管不到洪江地界,真是不知所谓。
区区凡人如何能惊动九曜之一的水德星君。”
给二柱托梦后,他并未回转西海,在洪江中寻了一处石凹栖身。
陈道让鲶鱼店主在此处等上一段时间,以观后效。
鲶鱼店主也想看看陈道这番施为,是弄的什么玄虚。
在他蹲守洪江的第十天,有流光从天而降,首落洪江水府。
起初他还不以为意,作为一江水君,有仙友拜访实属正常。
只是那流光仅在水君府中待了不到盏茶时间,便离开了。
更离奇的是流光一走,龙江水府顿时一片愁云惨雾。
鲶鱼店主大着胆子靠近水府。
只见江吏、夜叉慌乱奔走,又闻女眷哭声阵阵。
鲶鱼店主大惊,“这是……”
他心中隐隐预感到了什么,他又不敢太过靠近,只在心中猜测来者。
没过多久,就见洪江龙王拖家带口离了水府,随身只跟了几名夜叉。
鲶鱼店主惊诧不己,那不是出游的架势。
他在洪江又待了数日,始终不见洪江龙王回转。遂靠近水府,假托